”
他抬手指向檐角铜铃。
“《广陵散》奏罢,铜铃共振九十九响,暗合佛门极数,而八弟的唢呐……”
“六哥这就外行了!”
李玄戈停在鱼幼薇的身旁,牵着她的小手打断了李怀安,“弟弟这曲《安和桥》,震碎的是人心里的肮脏!”
他猛然转头盯着李怀安,笑得比唢呐还亮堂。
“您数数这满地的眼泪珠子,比不比铜铃金贵得多???”
“您敢摸一摸自己的良心,说自己没被……触动过???”
死寂!
四周依然无人反驳!
唯有白袍卫的鬼面盔下传来牙齿的摩擦声。
毫无疑问。
他们战无不胜的六殿下……
居然输了第一局!
“好,好一个牙尖嘴利!”
李怀安盯着两人交缠的衣袖,指节捏得扇骨咯咯作响,面上却浮起一抹森然笑意,“琴艺不过雕虫小技,八弟可敢与为兄再对弈一局?”
老鸨闻言,立即顶着红肿的脸,颤巍巍端上一副紫檀棋盘。
李玄戈大剌剌坐上太师椅,鞋子一勾踢翻棋篓:“必需的,琴棋书画都得切磋,少一样都算你六哥虚张声势!”
李怀安已入座,两指拈起一枚白子。
“为兄曾在姑苏城头摆下生死局,败者需剜心剖腹,以肠为绳,悬颅示众。”
他指节轻叩棋盘,金石相击声如催命符。
“八弟若怕了……”
“此刻跪地求饶,为兄倒能赏你个体面。”
李玄戈翘着二郎腿,脸上露出了一抹玩世不恭。
“六哥这棋风,够下饭的!”
“不过弟弟倒有一个新规矩——”
他猛然倾身,双眼虚眯地盯着李怀安,“五子连珠定胜负!输了的脱光溜去护城河,给王八跳极乐净土!”
满堂哗然!
鱼幼薇广袖掩唇,笑得珍珠面帘乱颤:“极乐净土?莫不是殿下上回所说的养生舞?”
“那是给岳父大人的。”
李玄戈嘿嘿一笑,“六哥的是临时更改的,词儿都现编好了……‘六哥英明盖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