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丁打断了鱼幼薇的声音,“他的这些歌谣中虽然混不吝,但其中是有一点东西的。”
“啊?”
鱼幼薇懵了,“父亲,您没听错吧?”
“没有。”
鱼焕摇了摇头,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既然明日他要过来,那就让他来吧!”
鱼幼薇:“???”
她真担心父亲大病初愈,病糊涂了。
自己的那一个未婚夫,所传唱出来的这些东西,怎么听都很无耻啊……
……
翌日。
李玄戈早早就起来练功。
等打完了三轮太极后,才匆匆吃了早饭,随后便来到了思悔私塾。
思悔私塾坐落在城东槐柳巷,青瓦白墙间漏出几缕檀香。
他刚跨过掉漆的门槛,就听见里头传来鱼焕中气十足的训斥:“昨日的《九章》第三题,竟有人答‘鸡兔同笼需先炖汤’!老夫的戒尺今日定要开开荤!”
吼?
能吼人?
那说明精气神都恢复得差不多了!
他进来的时候。
发现堂内摆着二十张柏木案几,学子们鹌鹑似的缩着脖子。
最前排的胖学子衣襟上还沾着酱肘子油渍,案头《孙子算经》被啃出个月牙缺口……
敢情是把书当炊饼啃了?
李玄戈扫了一圈,随后猫腰溜到后排空位。
鱼焕只是看了他一眼,便继续说着教诲的事情。
这些时日,他早朝去得比较少,都在休养,所以便来私塾。
结果万万没有想到……
来了私塾,差一点将好转的肺痨给气回来!
孺子不可教也啊!
李玄戈坐下后,左侧的一个瘦子朝他挤眉弄眼着:“哥们,看你面生,又专门给你添新桌椅,是新来的吗?”
“是啊!”
李玄戈瞅了一眼案头上的书籍,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。
瘦子笑嘻嘻的压低声音说道:“我叫夏地隆,你叫什么?”
“我叫李……”
李玄戈下意识地想回答,但随之编了一个名字,“李王梗,不过你说你叫……夏地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