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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将信卷砸向墙壁,镶着祖母绿的权杖“砰”地一声,戳穿了波斯地毯:“大乾的野狗也敢勒索鲁斯特家族?!哈里森!调集血帆舰队,让那群黄皮猴子见识下什么叫海上霸主!!!”
“父亲!”
长子威廉扯开绣着金雀花的领巾,冷汗顺着鬓角滑落,“半个月前黑珍珠号发来密报,说大乾的火铳能百步外穿透铁甲,现在又有传言他们造出了‘红衣大炮’,一炮能轰塌城墙……”
他的喉咙渐渐发紧。
“咱们的舰队或许还没靠岸,就会被炸成碎木片!”
“放屁!”
老鲁斯特一脚踹翻青铜地球仪,咆哮声回荡在大厅中,“去把皇家炼金师叫来!告诉他们三天内造不出对抗火铳的火炮,就全给我吊死在港口示众!”
“可大乾只给三天!”
“我们不算造火炮的时间,就一个赶往大乾的时间都要一个月……”
威廉抓起皱巴巴的条约抄本,指着末尾朱砂画押的条款,“而且从英格莱运送两千万吨精钢到东海,光是在码头装货就要十天,更别说还有三船黑珍珠……”
空气突然凝滞。
老鲁斯特的独眼死死盯着条约上“超时一日,利息翻倍”的血红印章,仿佛看见李玄戈龇着白牙嘲讽的脸。
国会厅墙上的历代族长肖像在烛光里阴晴不定,先祖们握着权杖的手似乎都在颤抖。
“把地窖里的那一批圣晶石熔了。”
老鲁斯特突然抓起纯银酒壶灌下一大口烈酒,喉结滚动着吞咽屈辱,“通知西海岸所有商船卸货,用运香料的船舱装精钢,告诉船长们,谁敢私藏一粒钢珠,我就把他女儿的牙齿镶进船舵!”
威廉踉跄着后退半步:“那……黑珍珠怎么办?王室去年才把采珠权卖给教廷……”
“买!抢!偷!”
老鲁斯特的权杖将大理石地板砸出蛛网裂痕,“让那群神棍的采珠船‘意外沉没’,反正海底的珍珠又不会长腿跑到教皇的冠冕上!”
他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,浑浊的独眼里泛着血丝,“等阿尔帕那个蠢货回来,我要亲手把他塞进红衣大炮的炮管里!!!”
“可时间还是不够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