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厅内檀香袅袅,首辅鱼焕执黑子轻叩棋盘,对面坐着的千户额角已经渗汗,棋盘上白子七零八落,俨然一副被“剃光头”的惨状。
奶奶的!
鱼焕原本一听李玄戈的棋艺很高超,就觉得手痒。
结果他吹牛自己得了殿下真传。
于是乎……
就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幕!
想想就社死啊!
“千户啊……你这棋艺……”
鱼焕捋着山羊胡,笑眯眯落下一子,“和你在锦衣卫中的战术倒是如出一辙——横冲直撞,顾头不顾腚。”
千户盯着被黑子围剿的大龙,喉结艰难滚动地狡辩着:“首辅大人,卑职这是诱敌深入……”
“诱到连中军大帐都丢了?”
鱼焕指尖夹着的黑子“啪”地一下封死最后一处气眼,“你且说说,这棋还怎么翻……”
“翻盘嘛,简单!”
李玄戈的声音从雕花门后传来,他拎着半壶酒晃进花厅,“岳父大人这招‘关门打狗’确实精妙,可惜……”
他忽然抄起千户手边的白子,“啪”地落在棋盘天元位!
鱼焕的山羊胡猛地一颤。
原本死气沉沉的白子竟因这一着豁然贯通,东南角的散子连成潜龙之势,反将黑子大龙拦腰截断!
“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!”
鱼焕眼底精光乍现,棋子“咔哒”一声掉进棋篓里,“八殿下这天竺一行,倒是把《孙子兵法》玩成《流氓兵法》了?”
李玄戈顺势踢开目瞪口呆的千户,大马金刀坐在棋案前:“岳父大人谬赞,小婿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……”
他手指上的白子如暴雨倾落,眨眼间将黑子逼到角落,“就像魔鬼城那一万红毛龟,人再多又如何?小婿一把流沙全给埋了!”
“狂妄!”
鱼焕佯怒拍案,气呼呼了起来,“你以为老夫是那一群蠢货?”
黑子突然诡谲一变,竟在绝境中撕开缺口,宛如英格莱舰队劈开怒涛。
李玄戈却咧嘴一笑,白子“咚”地钉在棋盘边缘——
“岳父可知红衣大炮射程几何?”
“任你千帆过境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