礁岛,李玄戈懒洋洋地瘫在太师椅上,椅背垫着整张白虎皮,脚下炭盆因海风的汹涌而噼啪作响。
他手里把玩着一枚刻着鲁斯特家徽的金币,映正他那嘴角的那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。
远处九门红衣大炮的炮管上凝着冰霜,像九条蛰伏的黑龙,令人心情沉重……
没错!
整整九门大炮,全部都试射成功了!
其中的威力,更因李玄戈融入了现代人的调试手段,导致破坏力更猛烈……
这一炮下去。
别说城门坍塌,恐怕城墙都可以轰平……
“殿下!”
石更裹着风雪冲进临时搭建的望台,官袍下摆冻得硬如铁片,“英格莱那帮红毛龟缩在船里骂娘呢!凯恩斯把家族徽章都剜了扔海里……”
“骂得越凶越好。”
李玄戈弹指将金币射入炭火,金徽在烈焰中扭曲成团,“当年他们把大乾使臣拴在船头冻成冰雕时,可比这骂得脏多了。”
石更望着火盆里熔化的金水,喉结滚动:“可咱们炮轰使团……是不是太激进了?万一鲁斯特家族鱼死网破……”
“二十三年前他们在大沽口晾着咱们使团时,怎么不嫌激进?”
李玄戈持着海鲜,大闸蟹的蟹钳肥美多汁,“这叫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。”
石更虎躯一震,脸上更是写满了震惊。
好一句“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”!
李玄戈瞥了他一眼,咧嘴一笑:“你就说……爽吗?”
“爽!”
石更想都没想,“这一辈子,卑职想做的就是踏着英格莱……耀我大乾雄风!!!”
“那不就结了?”
李玄戈背靠椅子,意味深长的说道,“你要记住,你的退缩在别人眼里是害怕,只会被得寸进尺,而你的强势和强硬,才是在交椅上的话柄,才有话语权。”
石更的脸色僵硬住了。
李玄戈顺势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,将手里的大闸蟹丢给了石更,站在了窗户旁。
然后。
望着那渺茫且白雾迷蒙的大海,叹息道:“想被尊重,就需要用拳头去验证,有了大炮还惧怕一群狼,那是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