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只斗败的雄狮，狼狈，颓废，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死寂。
比之四年前江南刚到墨池身边时的状态，更加令人堪忧。
车行驶到一半，后座的墨池似乎稍稍醒酒，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，
“去哪儿？”
江南看了眼后视镜，语气恭敬，
“墨总，送您回家。”
“家？嘉澜湾吗？”
江南斟酌着探问，
“墨总，您想去嘉澜湾？”
墨池沉沉吐出一口气，
“不去。”
没有季清柠的嘉澜湾，根本不配为家。
想到季清柠，那天她决绝的话又一遍一遍重复在他脑海播放。
缓了两秒，墨池喊了声江南，江南连忙应声，
“墨总，您有什么吩咐？”
墨池仰躺在靠背上，沉沉吐出一口气，
“替我把嘉澜湾卖了吧。”
……
江南可不敢把墨池醉酒的话当真。
第二天，专门去了趟总裁办公室。
墨池正坐在办公桌前批文件，衣冠楚楚，神情冷峻的模样，跟昨晚的醉生梦死判若两人。
江南端着一杯咖啡进去，端正肃立在一旁，
“墨总，昨晚您说了什么还记得吗？”
墨池头也没抬，
“昨晚我说什么了？”
江南额头黑线，幸亏他多嘴问了一句。
咳嗽一声，江南谨慎地说道，
“您说，要我替您卖掉嘉澜湾那套别墅。”
墨池签字的动作顿住，不过两秒，笔尖继续在纸张上挥洒，
“嗯，卖。”
卖？！
这次江南确定他没听错，此时的墨池也完全没有喝酒。
江南不敢再多说话，点了点头。
“好，我待会儿就联系中介公司。”
江南说完，将手里的资料递到墨池面前，
“这是我上次去北城重新调查的结果，墨总，跟第一次调查的出入不大，宥宥确实是出生后就被人遗弃在了福利院门口，当时，是苏院长跟一个大学生义工一起发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