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孟眸中闪过一丝冷意,“谢妤在他心中,不过是个提防的对象罢了。”
“那娘娘为何还要…”
阿孟唇角微勾:“无论有没有反应,只要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就行。”
云珠恍然大悟:“您是想借此事让皇上将注意力转向谢贵妃…”
“墨司渊为人自负,最不允许他人有所欺瞒。”阿孟微微一笑,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算计,“既然暂时无法脱身,不如让他们狗咬狗去。”
“娘娘果然心思缜密。”云珠由衷赞叹。
“此事不必再提。”阿孟轻声道,“你也累了一天,快下去休息吧。明日还要早起。”
云珠犹豫片刻:“可娘娘的伤…”
“无妨,我能应付。”阿孟目光坚定,语气不容置疑,“你且安心去吧。”
云珠无奈,只得福了福身:“娘娘也要早些歇息。”
待云珠离去,阿孟独自靠在床头,望着窗外渐明的月色,心思沉沉。
周海缓步走在幽深的宫廷回廊上,月色如洗,照在他那张谨慎的脸上。
他脚下步伐轻盈,却又带着几分急促。方才苔蘅殿中那一幕,句句话语皆已铭刻于心。
“皇上,奴才有要事禀报。”周海在门外轻声道。
“进来。”墨司渊的声音从殿内传出,不见喜怒。
周海推门入内,见墨司渊正倚在榻上翻阅奏折,烛火映照着他那张俊美而冷峻的面容。
“启禀皇上,方才奴才在苔蘅殿外,听到谢贵妃宫中的红豆前来求药。”周海垂首道,“红豆说谢贵妃病痛难忍,急需孟贵妃的汤药。”
墨司渊手中的奏折猛然一顿,眉头微蹙:“汤药?什么汤药?”
“红豆并未明说,只道谢贵妃非孟贵妃的药不可。”周海一字不落地将所闻禀报,“孟贵妃以身受重伤为由推脱,红豆离去时面带怨色。”
墨司渊眼中寒光乍现,将奏折重重甩在桌上:“谢妤身为贵妃,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与人暗通款曲!好大的胆子!”
周海见皇上动怒,小心翼翼地道:“皇上息怒。此事恐怕并非表面这般简单。”
“哦?爱卿有何见解?”墨司渊冷冷问道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