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才斗胆揣测,谢贵妃或许是有什么隐疾,不便让太医知晓,才私下求药于孟贵妃。”周海道,“且此事牵扯到孟贵妃,若贸然处置谢贵妃,恐怕会连累孟贵妃。”
“你是在教朕做事吗?”墨司渊声音骤冷。
周海慌忙跪下:“奴才不敢!奴才只是担忧皇上……担忧皇上一时震怒,伤了龙体。”
墨司渊眼神幽深,手指轻敲桌面,陷入沉思。良久,他冷笑一声:“朕岂能不知轻重?谢妤,朕早就知道她居心叵测。”
“是,皇上英明。”
“只是孟贵妃……”墨司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,“她与谢妤又是什么关系?”
周海犹豫片刻,小心翼翼地道:“奴才观察多日,孟贵妃似乎时常受谢贵妃欺压。或许,谢贵妃是以权势逼迫孟贵妃替她配药。”
“哼,谢妤欺压阿孟?”墨司渊冷哼一声,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,“谢妤虽然心狠手辣,但阿孟也非善茬。朕倒要看看,她们暗地里到底在做什么把戏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苔蘅殿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朕纵然对谢妤不抱希望,却也不容她在皇宫中为所欲为。”
“皇上打算如何处置?”周海小心问道。
墨司渊转过身来,目光如炬:“不急,再等等。”
他负手踱步,语气忽然缓和:“阿孟受伤在身,眼下朕不便为难她。”
周海瞥见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柔软,心中了然。
自边关一行归来,皇上对孟贵妃态度虽仍严厉,却再无当初的刻骨怨恨。
那份旧情,怕是未曾全消。
“皇上是担心孟贵妃?”周海试探道。
墨司渊眸色一沉:“周海,你多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