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妤痛得说不出话,只能张口吞下药丸。
片刻后,药力渐渐发作,她的脸色稍有好转,但呼吸仍显急促。
“好些了吗?”红豆小心翼翼地询问,为谢妤擦去额头的冷汗。
谢妤微微点头,闭目靠在床头,声音虚弱:“这病……越发厉害了。”
红豆叹了口气:“娘娘何必为这等事动气?您如今最要紧的是保重身子。淑妃那边,自有办法对付。”
“能有什么办法?”谢妤苦笑一声,“她正年轻貌美,我却病入膏肓……”
红豆安慰道:“娘娘别担心,皇上对您的心意,旁人怎能比得上?淑妃不过是一时得宠罢了。”
谢妤睁开眼,目光如刀:“你可知晓她用了什么手段?”
“听说是在荷花池畔装作崴脚,被皇上接住后,便顺势撒娇。”红豆低声回答。
“好一招欲擒故纵!”谢妤冷笑,“她们都以为我谢妤病弱不堪,便可趁虚而入了?”
她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被一阵眩晕击中,不得不再次靠回床头。
“娘娘万万使不得!”红豆慌忙扶住她,“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啊!”
谢妤喘着气,眸中却闪着决然之色:“红豆,我的药还剩多少?”
红豆迟疑片刻,走到梳妆台前,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小木盒,打开清点了一下:“娘娘,药丸不多了……您最近发病频繁,用药较多。”
“还能支撑多久?”
红豆摇摇头:“依照娘娘现在的状况……怕是撑不过半月。”
谢妤闭上眼,嘴角浮现一丝苦笑和阴狠:“看来……我不得不去求她了。”
“娘娘是说……孟贵妃?”红豆惊讶地抬头。
“除了她还能有谁?”谢妤声音中透着恨意,“那贱人药方确实有效,一定是她有意在药中添加让人上瘾的成分,我也不至于如此受制于人!”
红豆掩袖叹气,欲言又止:“娘娘,孟贵妃现在被禁足在苔蘅殿,皇上下令不允许任何人探视,这如何是好?”
谢妤柳眉紧蹙,指尖无意识地掐着锦被。
她咬着下唇,眸中暗含怨毒:“我虽恨不得那贱人去死,但如今我这病情难熬,顾奚慈那蠢货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