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阿孟蘸墨沉思,放下朱砂笔,招来侍奉的宫女。
“绿袖,去寻些红花、当归、川芎来。”阿孟压低嗓音,“就说是为淑妃娘娘调制养颜膏所需。”
绿袖犹豫道:“贵妃娘娘,您现在的处境……”
阿孟苦笑一声:“正因如此,才更需一博。淑妃如此盛宠,若能赢得她的信任,或许能改变我的处境。”
“奴婢明白了。”绿袖行礼退下。
待绿袖取回药材,阿孟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,掺入药材中。
她神色平静,目光却寒芒微闪。
“若淑妃识趣,这一步便是她登高的机会;若她愚钝,只怕会引火烧身。”
三日后,淑妃带着侍女匆匆赶至苔蘅殿。
她面色凝重,推门便见阿孟正低头抄写《女诫》,案上已有两卷成稿。
“孟贵妃,本宫有事相询。”淑妃目光复杂。
阿孟放下笔,起身行礼:“淑妃娘娘光临寒舍,有何吩咐?”
淑妃挥退左右,声音压得极低:“你如何得知我兄长进贡香料一事?”
“娘娘恕罪。”阿孟俯身,“妾身虽被幽禁,却仍有几分耳目。这密信是谢妤宫中传出,妾身得知后,生怕淑妃娘娘受害,才冒险传信。”
淑妃眯眼打量她:“本宫已命人查验,香料车中只有寻常胭脂粉,并无禁药。你如何解释?”
阿孟眼中闪过一丝欣慰,轻声道:“妾身早料到谢妤心机深沉,定会派人做手脚。妾身趁夜命人将禁药换成胭脂粉,这才避免了娘娘一场灾祸。”
“你为何要帮我?”淑妃狐疑不解。
阿孟抬头,眼中似有泪光。
“娘娘如今得宠,手握实权。妾身已失圣宠,若不依附权贵,恐怕连命都保不住。”她苦笑一声,“况且,妾身从前跟着谢贵妃,知晓太多,她多有忌惮,若能助娘娘击败她,也是妾身之幸。”
淑妃沉默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
“你倒是明察秋毫,知晓宫中局势。”她踱步至窗前,“只是,你明明被困苔蘅殿,怎能耳听八方,还能指挥人更换禁药?”
阿孟目光闪烁,似有不安:“娘娘明鉴,妾身只是想活命罢了。被困这些日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