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看温辛的眼睛。
白日里,忙着给别的女人过生辰,等到了晚上才想起这个人。
甚至也没有任何的表示,也没有任何轰轰烈烈的举动,没有许她千金万两,和另一个妃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晁百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。
就是想来了,于是他就便来了。
可他听到了温辛的话的时候,胸口胀胀的,酸酸甜甜,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绪,白皙的耳尖悄然地染上了红意。
但是很快,眼瞳里温柔化去,渐如霜雪冰冷。
静静地看着她,黑眸深不见底,高大的身形像某种内敛蛰伏的野兽。
烛火的温暖光晕洒落在温辛乌黑柔软的发丝上,沾了一层光。
死寂一片,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,令人感到窒息。
那张苍白浓艳的脸就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,被湿气沾湿的睫毛如同被捕获的蝴蝶,颜色稍重的唇显得糜烂魅惑。
晁百京没有办法把那个就正常的答案是说出口。
可是这么一沉默,温辛似乎也想了许多,浓墨般细软的发丝几缕黏在了脖颈处,有种说不出来的脆弱易碎感,很轻易地就勾起人心底最阴暗的施虐欲。
温辛低低地说道:“皇上不想说,也可以不回答。”
晁百京是九五之尊,他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,他想要如何便如何。
晁百京本不想多说。
可当温辛看着他的时候,眼里没有任何的光亮,就像一张白纸上的墨水一样,被黑夜笼罩着。
没有之前汹涌的情感,仿佛无欲无求。
也不在意他说什么,说了也好,不说也罢,温辛都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整个人简直就安静乖巧的不正常。
晁百京烦躁地皱起眉尖。
他真的觉得自己对温辛的耐心已经比任何人还好多了。
所以温辛这种反应和这种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?
看起来好像完全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。
一点都不鲜活,似乎只剩下一个行尸走肉的肉体。
比刚才哭的样子还要碍眼。
晁百京越想越烦躁,他一动不动,锁紧眉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