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;但是因为惯性刹不住身子,被岳东林一绊,才勉强止住了身形。而他止住了,后面却还有人也受惯性影响,继续撞过来。
于是,大块头刚刚停下来,还没站稳,就被后面的人给撞倒了;然后第二个人趴在他的身上,绊倒了第三个人……短短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,岳东林面前,就变戏法似的,六七个人堆起了叠罗汉。
这时,地铁已经完全停了下来,车厢外面黑咕隆咚的,什么也看不见。岳东林将小女孩轻轻放在身边,开始伸手拉起面前人堆最上面的人。
等到拉起大块头时,岳东林差点没笑出声来。只见他身上原来乳白色的卫衣,此时已经变成了灰黑色,不但有红色的血迹,还有湿漉漉的鼻涕眼泪,甚至还有一块淡绿色的口香糖,黏在上面。
再看这位的脸上,本来很整齐的棕红色大背头,现在变成了一缕缕的脏辫,耷拉在额前和耳边,还有几缕粘在脸上。一副宽边眼镜,一只眼镜的镜片不见了,另一只镜片上乌突突的,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口水。
他的颧骨处被擦伤了,此时正在渗出血点;牙齿估计也被磕掉了,顺着嘴角正在流血。
岳东林一手举着手机,一手拉起他,还掏出一包纸巾,示意他先擦擦血。
小女孩的妈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过来,一把抱住孩子,呜呜地哭了起来,惹得小女孩也跟着哭起来。哭声好像是会传染一般,一时间,车厢里绝大多数女性,都开始跟着哭泣,弄得车厢里面跟灵堂似的。
岳东林这才有时间,举着手机观看四周。此时也有一些人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,车厢里面逐渐恢复了能见度,可以看清整个车厢的情况。
虽然人不多,也就坐了大约三分之二,但此时大多数人都在地上,没有几个是坐着的。
而大多数的人,不是被甩到了地上,就是被撞在了立柱和扶手上,很多人都挂了彩。
岳东林来到车门处,试着拉动车门;但是车门被锁着,拉不动。借着手机的亮光看车外,所在的位置显然是在隧道中,黑乎乎的墙壁,上面横七竖八的各种管道和线缆。
这时,车厢里面的人开始躁乱起来。有身强力壮的男性,开始砸门砸车窗,也有人在打电话报警和呼救,甚至还有人趁机捡起地上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