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
顾昭却须臾间整理好了情绪,在黄仲面前直直跪下,重重行了三个大礼。
“师父,前世之恩,无以为报今生种种,是非曲直更是无从论起”
“但你想用自己的死来替齐修文挡住这塌天骂名,恕徒儿难以从命!”
深深俯首,在起身时顾昭眼中的忧伤已然消失不见。
“阿晏,我想求你帮我一件事。”
季晏一把扶住顾昭。
“你说,什么事我都答应你,只要你能保重身体。”
顾昭没有说话,直接将外裳衣袖撕下一块锦袍。
腰间的匕首已然出鞘,割在食指上,顿时出现伊奥硕大的口子,鲜血汩汩而出,顾昭眉头都未曾皱一下。
锦袍置于案几之上,手指沾着鲜血快速在锦袍上写着什么。
《讨逆檄斥瘟病守城令-告天下书》
‘天命昭昭,仁德载物,盖闻天道贵生,圣人以仁御世;鬼神厌秽,暴虐必遭天诛!’
‘今伪王齐修文,忝居藩位,不思忠君护民,反行魑魅之术。值国难之际,竟以瘟毒为刃,驱腐尸入河,散瘟蛊于井,致圩城百里骸骨盈野,婴孺啼声绝户!’
‘此獠之恶,上犯三光,下悖人伦,纵九幽之鬼亦耻与为伍!’
‘檄达州郡,咸使闻之!’
‘大齐锦安县主顾昭亲署。’
顾昭将第一份檄文写好,手指处的血液已然干涸,索性直接自手腕处切下,鲜血立时喷涌而出。
顾昭足足誊写出七份,感到隐隐有些发晕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季晏立马上前小心的将顾昭扶住。
“想要保住自己的名声,哪里有这样的好事!”
“阿晏,这六封血书,按照各方势力送出去,至于这最后一封”
“我想拜托你送给班家”
顾昭说着眼神中多了几分恨意与阴翳。
“我要让他永远都被钉在耻辱柱上!”
季晏双目幽深的看着面前的血书。
檄文是可以写甚至在战乱时檄文可以在几天内就发生巨大变化。
百姓对此习以为常,甚至根本不会相信。
但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