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渐渐舒展。
“婚姻。”文白说,“你知道的。”
“……”许连城。
他的确知道,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婚姻才是困住两个人的枷锁。
就像谭芸,究其一生,都被婚姻两个字困住。
他见过的。
“合法的婚姻,合法的身份,才是两个人最深的羁绊,可是连城,你好像从来没想过跟桑小姐结婚。”是疑问句,却用了肯定的语气。
文白问,“为什么?”
许连城被问住了。
他发觉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是否想过?
他拧着眉,觉得自己大概是想过的,但细细回忆,又好像全无记忆。
也许婚姻在他眼里从来也不是一件美好的事。
所以他没有把它当作一个选项。
他只是想得到、留下,却没想过,除了筹码、强迫,是否还有另一种方法。
“婚姻是一门生意。”许连城说。
文白失笑。
这么说也对,对许连城而言,他的婚姻当然是一门生意,也或许他有了这样的先入为主,所以竟然从来没考虑过要跟桑晚结婚。
因为他潜意识,不愿将对桑晚的感情与算计扯在一起。
文白觉得,这是许连城欠缺恋爱经验的表现。
当然,他不会说出来。
他只是作为旁观者,替他们累,但之前并没有好的契机,他也插不上嘴,但现在不同。
有了桑榆,一切都合情合理。
婚姻,多么自然的一件事,有了孩子的,当然要结婚。
虽然许连城一直说对婚姻不感兴趣,但人是会变的,文白觉得现在就是改变的好时候。
许连城果然听完沉默,陷入沉思。
文白说,“你总是跟桑小姐说狠话,但是连城,你该对她好一点。”
许连城嗤,“跟她结婚就是对她好?”
没有那张纸,他对她的好就不是好了。
荒谬。
他的态度全在表情上,文白说,“但是你也没问过她,她怎么想。”
许连城垂眉,抽出一根烟含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