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你能不能少说两句，我旁边还有人呢！”顾以欣咬着牙齿小声暗示。
可是顾维钧根本不在乎这些，甚至冷哼一声故意提高音量：“有人怎么了？我说的都是实话！怎么，有人敢做不敢当啊？”
这句内涵意味极强的话也被陆砚卿听去了。
见顾维钧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，顾以欣立马出声阻止他再度开口：“爸爸，我头有些痛，你就别说那些了。医生都说了，回想起记忆会让我很痛苦，你别念经了！”
这个借口果然让顾维钧闭嘴，他的语气再次染上担忧：“欣欣，你真的没事吗？”
“没事，以后你别说那么多信息，我一时间接受不了。现在我头又开始痛了，还要再去检查一次。”
为了让自家的老头子相信，顾以欣故作虚弱地喘了两口气，捂着胸口还真有一副病秧子的模样。
顾维钧透过听筒听出她状况不对，也不敢再刺激她，只能说了一些关心安慰的话之后挂断电话。
“你……没事吧？”陆砚卿面色微沉，但眼中的担忧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顾以欣拍拍胸脯证明自己无碍：“没事，我只是不想听老头啰嗦，随便找了个借口。”
“对了，我爸说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，他就是这个性格，不要和他计较。”
陆砚卿点点头，将眼底的失落和黯然掩饰起来：“他是长辈。”
两人没有再说话，深夜医院的走廊格外安静，只能听见一些仪器的响声，还有两人的呼吸声。
“今天谢谢你，不过我已经没事了。天色也不早了，你还是回去休息吧。”顾以欣率先开口打破沉寂。
陆砚卿抬眸瞥了她一眼，虽然放心不下她，但他也没有理由留下在，只能抿唇心事重重地离开。
一路上，顾维钧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中，久久挥之不去。
顾叔叔说的没错，一切都是他的问题。三年前因为他那场突如其来的婚约，才会让他和顾以欣离了心。
三年后，顾以欣再次因为他受伤。
或许他真不该继续待在顾以欣的旁边，这样只会给她伤害。
陆砚卿痛苦地用手锤着方向盘，无声地发泄着心中的苦痛和郁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