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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纵嘲讽道:“如果我现在把你放了,你不是也想把我杀了吗?警察杀人,就不算杀人了?”
“我跟自己发过誓,你一定会死得很惨。”陈木尚对方纵的表现有些满意。
方纵不屑:“你杀得了我吗?”
“我相信可以,因为我相信有公义。”
方纵对这个说法深恶痛绝,瞬间被激怒,拿手指比出手枪顶住陈木胜:“如果你下一秒都过不了,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公义?”
声音越发愤恨怨毒:“公义?在哪?怎么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看到过?
我没饭的时候公义在哪?我们被人从孤儿院中掳走成为娃娃兵的时候,公义又在哪?
公义!是要靠拳头打出来的!打出来的公义才是公义!
记住!有实力才有公义!”
他在办公室里踱步,仿佛自己身前站了两个警察:“你想为自己的女朋友报仇,我也承诺过我的兄弟,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公义,我希望我们的愿望都能达成。”
他心中的仇恨就是此时他的动力,眼前的这个警察对自己也有仇恨,某种意义上,两人可谓是知己。
心中不免有惺惺相惜的感觉。
“说那么多干什么?有种把孩子放了再说。”陈木尚又念起了方奕威的台词,想继续看方纵演下去。
方纵顺势看向他,上下打量一下自己的这个猎物,很有支配感地说道:“你好像就是吃了我,都难消心头之恨啊。
都是私人恩怨,你很不专业啊。”
“专你个头啊。”陈木尚毫无情绪起伏地念道,“你没人性的。”
方纵感觉有些好笑,这些警察真是莫名其妙:“人性?不重要!生存才是最重要的。
吃饱了饭,我才能考虑人性,但你们这些警察非要逼我们,让我们吃不饱饭,那我们就要打!
战场上有人性吗?有人性就会有人不杀你吗?你们真是比那些孩子还天真。”
他加了很多台词,但说话的时候,声音平静,却让陈木尚心头有些发寒。
仿佛是在面对一头饥饿的野兽一样,从心底感到了不安。
就像一个从文明世界的人,见到来自荒野蛮林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