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早已谋划好了一切,用自己的躯体作为诱饵,拖延时间完成夺舍。
如今,这头吸收了无数鲜血与怨气的千年大鲵,就是蛊祖的全新容器。
大鲵庞大的身躯缓缓蠕动,阵纹光芒大盛。
它张开血盆大口,喷出一团腥臭的黑雾:“为了这一刻,本祖筹备了百年!”
云昊周身黑煞之气疯狂涌动,御魂钟悬浮头顶发出嗡鸣。
深渊内的腐臭与血腥几乎凝成实质,云昊望着眼前缓缓蠕动的庞然大物,内心翻滚。
这条千年大鲵的身躯足有水缸般粗壮,鳞片泛着诡异的暗金色泽,每一次呼吸都带起地面骸骨的震颤。
那人形的头颅低垂,空洞的眼窝突然亮起两簇幽绿火焰,血盆大口中交错生长的獠牙滴落着腐蚀性黏液,在地面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。
“大妖兽……” 云昊喉间干涩,镇岳锥在掌心沁出冷汗。
从未想过有人能将夺舍之术施展在如此强大的生灵身上。
大鲵周身缠绕的阵纹散发着妖异红光,与祭坛方向相连的血槽正汩汩流淌着鲜血,每一滴都在为这怪物注入恐怖的力量。
“你…… 你为了能夺舍,不惜杀死了整个万蛊寨的寨民?” 云昊的声音被洞穴内的回音拉扯得支离破碎,黑煞之气在周身翻涌,却难掩内心的震惊。
大鲵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笑,声波震得岩壁簌簌掉落碎石:“本祖庇佑了他们过百年!”
它的尾巴重重砸向地面,激起的气浪将云昊逼退数步:“大限将至时,寻得这‘长生’之道,让那些凡夫俗子成为踏脚石,是他们的荣幸!”
云昊瞳孔骤缩,想起万蛊寨上空堆积如山的尸体,想起那些被炼化成蛊虫的无辜寨民。
他周身气血沸腾,龙象功的霸道之力与黑煞之气剧烈碰撞:“你真是疯子…… 是魔头!”
“哈哈哈!疯子如何,魔头又如何?” 大鲵猛地昂起头颅,洞顶的钟乳石被震得纷纷坠落:“本祖如今与祖蛊遗脱融为一体,死再多的人又何妨?”
它眼中的幽火暴涨数倍,血盆大口张开时,云昊竟看见其喉间深处蜷缩着一团类似心脏的发光物体:“要不是你出现打搅,本祖本可彻底化形!你该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