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在瞥见云昊的刹那皱起了霜白的眉。
“才几日不见,你怎么受伤的?”婴仙拂袖撤去祭坛上的法咒,目光如电扫过云昊的伤口,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:“这毒……带着祖蛊的气息,还有妖族精血?”
云昊踉跄着扶住身旁的玉柱,再也支撑不住,跌坐在蒲团上。
深吸一口气,从黑蛊寨遇袭、万蛊寨血战,到蛊祖夺舍千年大鲵,再到自己铩羽而归,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娓娓道来。
掌心不自觉攥紧,鲜血顺着指缝滴落,在玉砖上绽开一朵朵妖异的红梅。
婴仙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颤抖,袖中拂尘无风自动:“蛊祖竟以万蛊寨为祭,强行夺舍祖蛊遗脱……此獠若成,莫说大虞,整个世界都将生灵涂炭!”
云昊猛地咳嗽起来,黑血溅在衣襟上,却仍强撑着挺直脊背:“我此来,一是求大祭司救命,二是……”
他眼中闪过寒光:“请您助我诛杀那老魔头!”
祭祀殿内陷入死寂。
婴仙道:“罢了!我先帮你炼化毒素疗伤,至于那蛊祖之事稍后再说。”
“流月去殿外守着,不要让人打扰。”
婴仙话音未落,广袖已卷过一阵清风,鎏金殿门轰然闭合。
殿内烛火摇曳,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刻满星纹的玉墙上,云昊望着婴仙如雪似玉的面容,喉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“脱掉上衣。”
婴仙垂眸整理着袖间的银丝,语气不掺半分情绪。
云昊的指尖刚触到衣襟,便对上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琥珀色眼眸,耳尖瞬间烧红。
忽然想起初入祭司宫时,曾听闻婴仙乃大虞第一美人,此刻近在咫尺,对方眉目间流转的仙气,竟比传闻更令人心颤。
“发什么愣,快点。”婴仙蹙眉轻斥,素白指尖已凝起一缕淡金色灵息。
云昊慌忙褪去染血的衣袍,寒意裹挟着伤口的刺痛袭来,他这才惊觉,伤口周围的青黑色纹路已攀至心口,宛如无数细小的藤蔓在血肉中扎根。
“大祭司我这毒你能炼化吗?”云昊别开脸,试图用言语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殿内静谧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响,婴仙凝视着伤口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