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了脸色,还穿着最寻常的粗布麻衣,混在人群里几乎完全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。
往凌云楼方向走的时候,白清嘉还小声质问他:
“你说的这个黑脸药水,当真洗得掉吧?我与漆喵一年未见,可不想久别重逢留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黑成煤炭。”
【色女人怎的如此质疑孤?孤近来没得罪过她吧?】
太子拧眉,没好气的说:
“自然!”
【她这火气是冲孤来的?该不会是萧浩突然出来,把她给惹了吧?说来,萧浩近来时不时就冒出来给孤留下个字条,简直胆大包天!他最好别让孤将他逮住!】
白清嘉头痛扶额,觉得太子的智商降低速度真是肉眼可见……
他们就这样别别扭扭一路向前,京城街巷喧闹声渐远。
等他们从后巷绕进凌云阁时,已化作富商夫妇模样。
太子玄色锦袍暗绣龙纹,白清嘉面纱下簪着漆喵最爱用的青玉蝴蝶簪——这细节让太子多瞥了两眼。
凌云阁内,一派安静祥和,半点没被外面的吵闹声影响。
阁内设置了不少座位,容看书的学子暂时落座。
所有座位都坐满了人,却无一人大声喧哗。
“二位贵客找谁?”
柜台后,山羊须掌柜头也不抬,正对着账本拨算盘。
“漆喵先生。”
白清嘉指尖叩了叩柜面,袖中《花千骨》孤本露出一角,
“劳烦通传,就说虞云郡书迷求教。”
掌柜打算盘的手陡然僵住。
【哇塞!竟然还有暗语!好神秘!】
“原来是贵客,有失远迎了。”他躬身,转身进去。
片刻后,他们被接引至顶楼厢房。
后厢房竹帘轻响,走出个戴银狐面具的青衫女子:
“漆某在此。”
太子瞳孔骤缩。
那女子腰间缀着枚玉蝉——东宫藏书阁话本扉页的漆红蝉印,此刻正在烛火下泛着血玉般的光泽。他袖中拳头攥得死紧,指甲几乎掐进《璇玑图》线装书脊。
"先生可知流朱之死另有隐情?"太子突然发问,目光如刃直刺面具后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