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印原来如此!"
白清嘉指尖发颤。
南疆巫祝的尖叫与太子的嘶吼同时响起,宫墙砖缝渗出粘稠黑血,地面浮现出以指骨为中心的庞大符阵。
五皇子立在瓮城最高处,手中铜铃摇出刺耳鸣响:
"萧浩,你本就是该死在娘胎里的孽种!"
剧痛席卷白清嘉的太阳穴,零碎记忆如利刃劈开迷雾。
虞云郡地牢里,太子蜷缩在稻草堆中呓语:
"母后棺椁是空的他们说我出生时带着尸斑"
当时她以为是蛊毒致幻,此刻却见符阵中缓缓升起水晶棺——
华服女子面容如生,腹部赫然插着柄镶有子蛊的青铜匕首。
"以亡母为皿,幼子为蛊。"
五皇子割破手腕,鲜血滴入符阵,
"皇兄可知这二十年为何总能死里逃生?每次沙场濒死,都是母后在替你流血!"
黑雾裹挟着金线钻入七窍,他痛苦地跪倒在地,皮肤下凸起无数游走的蛊虫。
白清嘉扑过去时,看见他瞳孔已完全变成野兽般的竖瞳,锁骨下的母蛊印记正疯狂搏动。
"萧浩,看着我!"
她咬破舌尖将药血渡入他口中,银针暴雨般刺入周身大穴,
"你不是蛊虫也不是残魂,是与我拜过天地的活人!"
药香与血腥纠缠的刹那,凌云楼玉珏突然迸发紫光。
白清嘉惊觉自己腕间胎记与玉珏产生共鸣,无数陌生记忆涌入脑海——
暴雨夜的古刹,黑衣巫祝将婴孩放入水晶棺,棺中女尸的指尖轻轻颤动
"原来我才是母蛊宿主?"
这个念头令她毛骨悚然。符阵中的水晶棺突然炸裂,女尸化作血雾没入太子体内。
五皇子狂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,他手中的子蛊铜铃寸寸龟裂。
太子缓缓站起,瞳孔恢复清明的瞬间,宫墙外响起震天动地的马蹄声。
白清嘉转头望去,只见陶玉成率领的北境铁骑撞破城门,马鞍上挂满南疆巫族的头颅。
"娘娘可还记得这个?"
陶玉成抛来染血的青铜匣,里面躺着半枚与玉珏完美契合的凤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