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、抡刀砍。”

    “太慢。”

    那人摇头,手指西北:“往此处走里,便有一条小溪。溪水上流已被贾先生安排人截住,溪水现今只没到腰间。”

    “将军将这些牲口全数诓到溪水中央去。”

    “上面将闸口一拔,这些草原上生的杂种,哪有不死的道理?”

    大冬天的,听得齐角有点泛凉:“如何诓?”

    “简单,你就说他们身怀罪孽,用水洗了旧罪,便给他们活路,他们哪敢不应?”

    齐角点头:“贾先生安排的真周到。”

    内心:这老狗比心真狠真黑,屠人都一套接一套的,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……

    要不然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

    司马震部兵马极多,堵下的异民足有七八万之数!

    作为军人,作为汉族的军人,看到并州被异族屠的遍地尸体,说不动杀心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但要司马震自己屠这么多人,还是有点怂。

    莫说他自己,便是手下的校尉们也有些忌惮。

    大家围在一块讨论:该挑多少活口?屠起来又按个什么章程?

    “用车轮法吧!”

    有人叹息,推来一个车轮。

    所谓车轮法,就是比车轮高的全杀,比车轮小的充奴。

    看着立在那的车轮,司马震头痛:“此番来的这些异族,都是突然袭入,多是成人,有几个没有车轮高的?”

    正议论间,周彻的亲卫甲士到了。

    他走到车轮前,一脚踹翻。

    车轮倒地,高不过脚面。

    “就用车轮法。”

    他弯腰,手在脚面上比划了一下:“比车轮高的全杀。”

    司马震、诸将:不是兄弟,谁家车轮像你这样放的?

    “殿下命令,将军收好了。”

    来人将文书交接,也告诉了他法子:“前有矮山一座,正值枯季,多有干草死木,可将异民迁于山上,点起火来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贾先生已安排了人送火油来,马上便到。”

    司马震喉咙一滚,点头: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他手下的校尉摘了铁盔,抓了抓头发,一脸难以相信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