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带伤、兵器与战马俱失,对方又追的紧,任由宇文汗鲁再如何了得,也难以返身再战,只能不断狂奔,借亲护拦遮。

    如此,两将一追一赶,将杂胡之军彻底搅乱。

    “殿下!”

    河对岸,呼声又起。

    但见旗帜招展,王骥、皇甫超逸带着骑兵赶到了。

    看到周彻还活着,王骥喜极而泣:“天不亡我!天不亡我啊!”

    皇甫超逸一言不发,只是骤马狂奔渡河。

    追兵看到这一幕,哪里还有战心?各自掉头奔命。

    周彻转过身来,凛然喝道:“此刻从我者而击敌者,过往之罪,一律不究!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离的近的杂胡部队,自忖难以脱身,大片投降。

    而周彻历来说一不二,信誉值钱,等到这话传过去,远处的人也开始陆续请降……

    ——西河城。

    秦度虽伤,昼夜不歇,轻骑赶到此处。

    见到老对手,褚飞皮笑肉不笑:“秦将军,听闻你负伤在身,不好好歇着,来这里作甚?”

    秦度面色苍白,疆场负的伤,尤其是内伤,不是那么好复原的。

    史书中的名将,多是短命之人,从疆场退下后饱受种种旧创折磨。

    秦度此番之伤,已成根深蒂固之姿。

    这对褚飞来说,是个好消息。

    并州是国家重地,秦度这个样子注定挑不起担子来,那最终还是得交给自己。

    再说了,此人靠山已没,拿什么和自己争?

    秦度走到主位上落座下来。

    褚飞身边,几个武人往前走出半步,却被褚飞拦下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秦度抬起头,冷冷的扫过他们:“这里我坐不得?”

    “秦将军说笑了。”褚飞嘿嘿一声:“您是并州六营主将,哪有您坐不得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秦度微微点头:“朝廷的制度,看来在褚将军这里,还没完全失效。”

    “将军这是什么话!”褚飞惊而失色,道:“我等吃的是国家俸禄,是替天子、替朝廷办差,自然会依制度办事。”

    啪!

    秦度的手在桌案上一落,怒气同时拔起:“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