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他又怒声发问:“就这样吗?你就让一人一骑挫的丢盔弃甲,一路奔逃至此?甚至回头整兵都不能?”
“何止一骑。”宇文汗鲁恨恨道:“汉军其余部队来了,和周彻汇合一处,以骑兵驱我,我如何回头?沿途兵马,全被打散!”
“他们过来了!?”呼延贺兰一惊:“汉军援军到了,咬在他们后面的我们的人也应该来了才是。”
“不知。”
“莫慌!”
呼延贺兰还是迅速恢复镇定,道:“周彻只是暂时摆脱死劫,但他和他的人依旧被我们困住。”
“如果他们不守定阳,那就是形如浮萍,将再入死劫。”
“如果他们去守定阳,那便化作困兽,粮尽则亡。”
“周彻的生机,就在这数日之间……”
厘清这些后,呼延贺兰松了一口气。
“急报!”
恰在这时,有人立在门前。
呼延贺兰心头微微腾起不妙之感:“说!”
“西河汉军出,将至平定关下。”
呼延贺兰与宇文汗鲁对视一眼,二人眼中皆露惊色:“还是来了!”
“我军主力尚在,守关不是问题。”宇文汗鲁立马道。
呼延、宇文两王折损后,他们的部众被呼延贺兰暂收,和原平定关守军一同镇关。
“道理是这样的。”呼延贺兰微微点头,道:“但周彻不得不防,尤其是这几日之间。”
“您是怀疑他,会一来即猛攻?”宇文汗鲁问。
“必然如此!”呼延贺兰斩钉截铁:“一缺粮,久战必衰;二缺后方,久战将腹背受敌,所以他一定是急战。”
“加之,这些汉军被困多日,如今出现生路,焉能不死战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