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佐很平静:“你确实不错,但比起我,还是差了些火候。”

    宇文汗鲁一愣,而后恼怒发笑,铜棍即提,冲面便来,赵佐侧身再闪。

    那棍发如霹雳,两边横扫,不断进逼。

    或中墙垛,已至石碎沙飞;或中窗棱,木断屑飞。

    赵佐连连后退后,忽得将枪一送,像是一条白蛇撞了过去。

    宇文汗鲁将棍收回,用力撇枪,试图将其砸开。

    这样的姿势,双方都是单臂用力为主。

    谁知,赵佐之力,丝毫不输宇文汗鲁。

    枪头没被震开,直直冲向面门。

    无奈,宇文汗鲁只能侧头。

    嗤!

    枪头擦过面庞,带出一丝血迹。

    宇文汗鲁转回头来,眼中浮现惊色:“你竟有这样的力道。”

    “在我面前,你还没有资格发出这样的感叹。”

    赵佐轻声一笑,枪收、枪吐,攻势彻底展开。

    那杆枪浑身上下,无处不在、无处不往,层层如山叠云涌,绵绵如波涛不绝。

    宇文汗鲁眼中惊色愈浓:“世间还有这样的枪法吗?”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胜不得面前人,于是趁对方攻势再来时,冒险伸手,一把捉住枪身。

    趁赵佐收枪之时,他跟着往前赶去,那条带伤的胳膊拔出腰间短刀,劈向赵佐。

    这样的打法太冒险了!

    一击不中,自失长兵的自己既然反抗艰难。

    这是知不可胜,以命搏胜的打法!

    换作其他人,或许也会用另一只手拔兵刃迎击,或撇下长兵后退。

    但赵佐终究是赵佐,他未曾如此,而是一个后撤步,换左手单臂握住枪尾,将枪身往侧身一带。

    如此,两人同时握住的枪,斜横在两人中间,反拦住宇文汗鲁的攻势。

    而在下一刻,赵佐右手握住枪尾靠前两尺处,将枪头角度用力一摆!

    宇文汗鲁单手捉枪,根本拗不过对方,枪头被移动,对准了他心腹位置。

    他眼中浮现刹那的慌乱,捉刀的手趁势松开时。

    赵佐的后撤步向前一挪,枪顺势刺出。

    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