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很白。
问题就出在这里。
冯姨娘的屋子虽然被拾掇干净了,可她屋里的东西没有换过,换句话说,她屋里的东西都是用了十几二十年的老物件。
就像她白日时交给姑娘那块泛黄的白布。
那白布是冯姨娘从自己的亵衣上撕下来的,亵衣都脏成那样,冯姨娘屋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干净的白绫。
“还有她手里攥着的丝绸盘扣。”
方才她故意拖延时间,不让李妈妈盖住冯姨娘的尸身,就是想找出其他破绽,然后就瞧见冯姨娘指缝中透出的盘扣。
绸缎制成的盘扣,绝不是冯姨娘屋里的东西。
而且。
发生这么大的事情,落霞院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,这本来就很怪异。
“可是……夫人不是不知道冯姨娘是装的吗?”拂晓压低声音。
“她不知道,但我半个月内去了西侧院两次,应该是引起她的警觉了。”宋晚裹紧披风,“与其担惊受怕,不如斩草除根。”
“……”
那是条人命啊。
夫人竟说杀就杀了。
拂晓和李嬷嬷对视一眼,心头都有些发凉。
宋晚绷着脸,加快脚步回了梅苑。
进了屋,李嬷嬷替宋晚脱掉披风,怕她心中过不去,轻声安慰道,“姑娘,您别自责,这事儿跟您没有关系,您是在帮冯姨娘,冯姨娘今日给您那封密信的时候,恐怕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。”
宋晚不自责。
做恶事的人是赵氏,杀人的也是赵氏,被谴责报复的人,也该是赵氏。
害了人还想当无事发生是不可能的。
宋晚坐在床沿,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烧,“拂晓。”
“奴婢在。”
“把那封密信拿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等拂晓进里屋拿出了密信,宋晚立刻吩咐她,“去一趟方御史家,把这密信交给方御史。”
这是想让方御史出手了。
拂晓迟疑了片刻,“方家和侯府已经决裂二十年了,冯姨娘只是方氏的陪嫁丫鬟,方御史会为了个丫鬟跟侯府对上吗?”
“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