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石头。”武力不行,沈鹤川只能喝住石头,试图跟谢停舟讲道理,“谢大人非要管侯府的家事吗?”
谢停舟似笑非笑,“沈世子在心虚什么。”
“本世子何时心虚了。”
“不心虚为何不让仵作验尸?”
谢停舟背着手在尸体旁边晃荡,“本官虽然看世子不爽,却也不会平白无故朝侯府泼脏水。冯氏若是自缢,冯掌柜就是诬告,平民诬告侯爵是重罪,届时世子不说,本官也会按律严惩,还侯府一个公道。”
谢停舟定住脚步,话锋一转,“但冯氏若是被人谋害,本官身为朝廷命官,也不能瞧着百姓枉死。”
冯掌柜咬牙道,“谢大人,小人若冤枉了侯府,愿以死谢罪。”
打不过。
讲理又不占理。
任沈鹤川着急上火,也没有办法。
宋晚抱着汤圆走过来,又添了一把火,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谢大人尽管查案,我侯府行得端坐得正,不怕任何人诬告。”
宋晚正气凛然,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。
谢停舟掩住眼底的笑意,用折扇敲着掌心,“还是宋小姐深明大义。”
宋小姐?
沈鹤川莫名觉得这个称呼很刺耳。
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,他回头给了宋晚一个眼神,“你别说话。”
什么都不知道,乱说什么。
宋晚眨眨眼,假装看不懂沈鹤川的眼色,“怎么,我说的不对?”
“……”
沈鹤川绷着嘴唇,不知道宋晚是装傻还是真傻。
宋晚就用那双忽闪的杏眼不解地看着沈鹤川,对上她澄澈的眸子,沈鹤川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罢了。
总归也拦不住。
几人争论的功夫,老仵作已经验完了尸体,“大人,这冯氏的确是吊死的不假。”
谢停舟并不意外,“接着说。”
“但她绝不是自缢而亡。”
仵作掀起冯姨娘的袖子,寒冬腊月,冯姨娘就穿了一间单衣,袖子拉开,青紫的手臂就露了出来。
老仵作吹胡子瞪眼,“方才沈世子还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