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兮委屈地红了眼圈。
眼见宋晚三言两语灭了赵瑾兮的气焰,谢停舟才接着审赵嬷嬷,“还不老实交代?”
“说!”赵氏横眉竖眼,眼底满是威胁和震慑,“谁指使你杀冯氏的!”
“……”
赵嬷嬷瘫坐在地。
事到如今。
她清晰地认识到一个现实——她活不成了。
是自己死,还是拖着全家跟她一起死,根本就不需要多想,赵嬷嬷挺直的背弯下来,闭上眼麻木地认罪,“老奴……认罪。”
谢停舟,“人是你杀的?”
“是。”
“受何人指使?”
“没人指使。”
赵嬷嬷脸色灰败,“夫人刚嫁进侯府的时候,冯氏就处处寻夫人和老奴的麻烦,她刚疯那会儿,有一次还险些拿簪子捅死老奴,老奴一直怀恨在心。她疯了之后,老奴就私自做主克扣了她的衣裳和三餐,本想让她冻死饿死,谁知道她一条贱命这么能活。”
“二十年来,本来老奴都快忘了这么个人,可近日少夫人修葺侯府,连带着还修葺了西侧院,老奴就又想起她来。”
“昨儿个冯氏病了,少夫人还寻了大夫给她医治,老奴担心那大夫把她的疯病看好,她又要来害老奴的性命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趁着夜色进入西侧院把她吊死了。”
李妈妈对冯氏不上心。
赵嬷嬷很顺利就进了西侧院。
她翻窗进屋时弄出了动静,惊醒了冯氏,冯氏想呼救,被赵嬷嬷强行抓住手臂按在床上捂住口鼻。
等冯氏被憋晕。
赵嬷嬷系上提前准备好的白绫挂在房梁,把昏迷不醒的冯氏挂了上去。
冯氏瘦弱。
赵嬷嬷做这些的时候,可以说轻轻松松。
挂上白绫后,冯氏被勒醒,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挣扎,可她身体悬空,挣扎也是无用,等她被吊死之后,赵嬷嬷把现场伪装成冯氏自缢的假象,然后又从窗口爬了出去。
回到屋子。
赵嬷嬷才发现衣裳上的盘扣少了一颗。
她心中不安,偷偷回了趟西侧院,想找找盘扣有没有落在冯氏屋里,可等她偷偷回去时,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