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像是淬了冰，冷的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……知道。”林晚歌拧着眉，垂眸。
林氏集团和沈氏集团是京城大企，所以，企业的形象管理很重要。
虽说情感自由，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世俗之见的人占少数，大多数的人，都是对同性之间的感情带着有色眼镜的。
这次舆论，本就影响了林氏和沈氏的股市。特别是刚刚重振旗鼓的沈氏。
俩家公司，都得因此受到极大的影响。
“你不知道。”霍璟川在意的从来就不是那些经济损失。
“念念把你当最好的朋友，她和我说，你是她的亲人，在她心里，你和我有着一样的地位。”
他说，“她从来不知道你对她有着这么多年的暗恋。你今天当众说出这些，你有考虑过念念吗？”
“你要让她拿什么态度来面对你？是继续拿你当最好的朋友？还是当追求者？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她会不会自责？自责于这么晚才知道你的心意？自责于她没办法对你的心意负责而痛苦？”
霍璟川的字字句句像刀子，一刀又一刀精准的扎进了林晚歌心里。
“你当众告白，的确是把压在心里那么多年的暗恋说出了口。可你有想过吗？你也把念念推到了舆论的中心。”
“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，她都会活在别人的非议、指指点点下。”
如果林晚歌是个男人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，狠狠揍她一顿。
可偏偏，她是和念念从小一起长大的、最好的朋友。
林晚歌脸色煞白。
这些，她都没想过。
是啊。
她把这些说出来，有想过安安的处境吗？
霍璟川走了。
林晚歌瘫坐在椅子上，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良久。
她的手机才响起了电话。
她双眼无神，麻木的接起。
“恭喜你，林晚歌，终于迈出了第一步。”
那边传出江佩怡的笑声。
林晚歌下意识攥紧了手机，压下怒火问：“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，放了苏芩。”
在她回答记者问题之前，她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