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祈夏掀开眼皮:“那种随叫随到的牛马家庭医生?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。”盛修在她能烤栗子的脑门上敲了一下,几乎没什么重量,“你自己就没感觉吗,还有哪里难受。”
花祈夏摇头,她只觉得累,反而有一种仿佛沙滩上的螃蟹蜕壳后的空离感——
大脑和身体和周围空气隔开一层虚无的界限似的,不止清醒,明明脑子都不转了,却又似乎亢奋得能跳秧歌。
“躺好。”盛修单手按在她肩头。
“等会儿。”花祈夏从被子里窸窸窣窣摸出手机,解锁递给他:“赶紧,帮我给辅导员请假,明天不去了。”
盛修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意思,接过手机故意挑眉问:“要是晚上能退烧,明天也不去?”
“你烦死了。”
花祈夏翻了个沉甸甸的白眼,梭回被子里“呼啦”蒙住了头。
嗡嗡。
她的手机震动起来。
盛修低头——
【燕度:[图片][图片][图片],手柄又被脾气大咬坏了。[可怜巴巴jpg]】
盛修看了眼闷在被子里的人,悄声走出房间掩上了门。
花祈夏的手机又弹出几张燕度发来的小狗照片,盛修想起花祈夏刚才那副失神的样子,眸光微凝,点开语音电话拨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