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上头。”
“你——你记住,就到现在这个量,到了这个量,谁再往后灌你,都不喝了……谁欺负你,你跟爸说,爸去,去带你回来……”
她不太记得小桌边的盛修是什么反应了,因为那时花明宇说到最后哽咽含混的话率先模糊了花祈夏的眼睛。
风一吹夜色就散了。
深霭色的天空比花香更浓稠,月亮在午夜来临前藏匿于云层后,夜幕中依然没有如他们童年那般万粒银灰色的星斗,只有游离的几颗残星,忽闪忽灭。
“好久没见过以前那种满天的星星了,哥,是不是?”
花祈夏静静凝视着那些碎钻,她哥即使喝醉了呼吸也从不粗沉,就像小时候在阳台上纳凉的夏夜,在盛修枕着蒲扇睡着的时候,花祈夏总悄悄用手指放在她哥的鼻子下面看看他还有没有呼吸。
当感受到轻微而和缓的气流,她就放下心转身抱住赵玫继续睡觉,听虫鸣和花明宇沉闷的鼾声交织成无尽的夜曲。
花祈夏低头看了看闭着眼睛的盛修,左手小心抬起来,食指横到他的鼻梁下。
正沉在醉意和困倦里的男人忽然张嘴,故意磕响了牙,眼还是闭着的。
“嘿嘿。”花祈夏乐了两声,放下手继续去看残星,盛修也没有说话,保持着搭在花祈夏肩头的动作静静地闭目养神。
静了许久,花祈夏轻声地:“哥,刚才——燕度是不是不太高兴?”
花祈夏想起他痧红的眼眶和中途离席的事,尽管燕度起身时还朝她笑了。
可花祈夏总觉得他深邃的眼睛里仿佛皲破出看不见的裂口似的,滚涌着她看不清,但本能感到喧嚣的东西,好似连燕度自己都无法克制那种未知,花祈夏注意到他起身放下玻璃杯时杯子里的水在颤晃。
她很高兴这一轮的匹配对象是燕度,花祈夏以为对方也会和自己一样意外,又开心,可是对方的反应似乎不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。
盛修的发丝刮到花祈夏脖颈间,有些痒,他自己也被花祈夏睡衣上的软毛蹭到,不自觉地动了下脑袋,又淡淡地:“不理他。”
想到刚才在泳池外那条棕榈树马路上,挂着耳机一圈圈夜跑仿佛不知疲倦的男人,盛修半醺的眉眼蹙了蹙,嗓音低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