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痛处,幽幽闭上了嘴。
在场几人势如水火,但却出于同样的本心保持着某种默契:
他们并不愿意现在就让花祈夏看见他们的撕咬与蠢蠢欲动,强迫她现在就陷入两难与自我怀疑的局面——
被标记了范围的自由选择,未必就是真正的“自由”。
唯一置身事外的闻人清和开口,打破了僵局:“你们不用过于担心,我倒认为燕度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他说,“而且毕竟现在被留在房间里的人是他,你们考虑再多也没用。”
客观的陈述既令人松了口气,又不由得感到扎心。
乔星灿打量着温文尔雅的男人,神情略带古怪:“你打小就这么上帝视角吗。”
闻人清和抵了下眼镜,轻笑:“我不过就事论事。”
“呵,现在好了。”
乔星灿苦笑一声泄了气,靠在墙边,他鼻梁和嘴角的淤青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刻,“我们在祈夏心里怕不是成了一群暴力狂。”
一旁盛修闭眼,话音萦绕着颤意:“该担心的,恐怕不是这个……”
……
输液袋里淡褐色的液体无声滴落,在安静的空气里被无限放大一般,花祈夏抬头和燕度对视,后者手背上青筋一绷,下意识朝床上的女孩走过来。
花祈夏果不其然问起了打架的事。
“哦,是谢共秋和乔星灿先动的手。”
燕度直接阐述事实。
他走到床边从柜子上挑了个苹果,看洗得干净就坐下用水果刀削起来,“吃点水果吧祈夏,医生说对恢复好——我是去拉架的,绝对没还手。”
“他们两个?”
花祈夏想想这两个之间几乎为零的交集,脑子更懵了:“他俩有什么矛盾吗?居然还能打起来。”这两个人从性格到工作都南辕北辙,怎么也能打得起来。
“有、吧——咳。”燕度低头熟稔地用刀削下一条完整的果皮,停下动作想了想,说:“他们半个月前在路边也打过架来着。”
他老实道,“那次围观的也是我。”
说到这里,男人抬起头,在花祈夏难以言喻的目光里“嘿”了声,“这么一想我还挺闲得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