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,目光在花祈夏脸上和盘里纱布间晃了晃,手指蜷起:“我还要做什么。”
“没事了,出去吧,门带上。”
护士眼也不抬,弯腰先压着花祈夏的衣领看了看里面的纱布,对她道:“出了些脓,估计有点儿粘连,来,趴好,稍微有点儿疼啊,你忍一忍。”
花祈夏调整了一下姿势,将那幅画压在床边,轻声地:“嗯,好。”
站在床脚的燕度捕捉到女孩在枕头下微微攥紧的手指,他正要离开的脚步停住——
护士正在戴手套,侧面就映下来一道灰黑色的影子,她一转头,闷不吭声的男人去而复返,在病床另一侧蹲下来,直直望着床上眉心微蹙的女孩。
这种不放心离人的家属护士见得多了,瞧他没走,也没多说什么。
大脑混乱的花祈夏感觉到面前蓦地挡下一道温热的灰暗,半阖的眼睛睁开,看见燕度就离她咫尺的距离,近得让她更加心慌:“你——”
“我知道,你刚才想说什么,你想说我没有保护你的义务,也不用因为你受伤而懊恼。”
燕度深深望着花祈夏,一字一顿:“但是祈夏,我有这种义务。”
“即使没有。”在花祈夏完全凝滞的神情中,男人缓慢开口:“我也希望此时此刻和以后,我可以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