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连眉头都未曾蹙起,便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。
这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神情,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更让顾宇感到刺痛,仿佛被人当众撕下了虚伪的面具。
“你乱说什么!我跟你清清白白,什么灵魂肉体,不要胡说!”
顾宇扯着嗓子大声呵斥,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,“你做错了事,就该受到惩罚,这和我们之前的事没有半分关系,你不要混淆了概念!”
尽管姜眠毫无反应,但在她面前,顾宇仍拼了命地想要维持住自己仅存的体面,脸上写满了恼羞成怒的不悦。
可此刻的顾诗情早已被恐惧冲昏了头脑,顾宇要将她送进警局的话语在她耳边不断回响,本就做贼心虚的她,已然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。
为了挽回与顾宇的关系,她顾不上任何颜面,只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我哪里胡说了!”
她近乎疯狂地扯开衬衫扣子,将锁骨至胸口的大片肌肤暴露在外。
那白皙的皮肤上,赫然印着几处颜色深浅不一的吻痕,在阳光下格外刺眼,
“这些都是你留下的,难道你要不承认吗?”
顾诗情的哭喊如尖锐的钢针,一下下扎进众人耳中。
她近乎癫狂地嘶吼:“你怕什么?不是你说的,我和你之间虽然对外是亲兄妹,但实际上我们俩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,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,这些都是你亲口说的,你忘了吗!”
“你还说我们之间又有亲情又有爱情,就算是所有人都离开了,我们都不会离开对方!”
“怎么来这里才几天,你就要听信谣言把我送到警察局去!”
话音未落,她已泣不成声,哭声里混着浓重的鼻音,鼻涕眼泪糊了满脸,原本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,模样狼狈至极,那悲痛欲绝的姿态,活脱脱像极了等待执行罪行的死刑犯。
不过此刻的她,只是被顾宇要送她去警局的话吓得魂飞魄散,尚未真正走到绝境。
随着顾诗情的每一句话,顾宇的脸色愈发阴沉,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夜空。
他双手死死攥成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胸膛剧烈起伏着,心中既愤怒又慌乱。
若不是怕落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