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毒,“你要是铁了心拖着,我不介意在法庭上把一切摊开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,瞬间刺破顾宇最后一丝伪装。
他脖颈青筋暴起,猩红的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,活像头被激怒的困兽:“你再说一次!”
酒气混着唾沫星子喷在姜眠脸上,月光下他涨红的脸狰狞得可怖,不知是酒精作祟,还是被愤怒烧红了理智。
姜眠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,指尖已经触到边几上的花瓶。
冰凉的瓷质瓶身让她冷静下来,只要顾宇敢再上前一步,她手中的花瓶就会毫不犹豫地砸向那颗认不清自己的脑袋。
“我说,我会起诉离婚。”
姜眠挺直脊背,毫不退缩地迎上顾宇的凶光,“好聚好散,是我给你最后的体面。”
然而话音未落,顾宇已经像头失控的野兽般扑来,布满血丝的手直直掐向她的脖颈。
千钧一发之际,姜眠猛地抽出花瓶里的花束,顺势将沉重的瓷瓶狠狠砸向顾宇额头。
随着“咚”的闷响,花瓶重重砸在顾宇头上,可那瓷瓶竟完好无损,连一道裂痕都没出现。
顾宇也没像姜眠预想中那样瘫倒,只是愣神了片刻,直到温热的鲜血顺着额头滑进眼睛,刺痛感才让他骤然回神。
“你砸我?”
他的声音颤抖着,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,“你用花瓶砸我?!”
语调陡然拔高,整个人踉跄着后退,脸上写满震惊与受伤,仿佛挨揍的不是他,而是被背叛的无辜者。
随后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脸,当指尖触到黏腻的血渍时,顾宇瞳孔猛地收缩。
一股暴戾之气从心底翻涌而上,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,几步冲上前,一把夺过姜眠手中的花瓶,狠狠砸向地面。
“砰!”
瓷片飞溅,尖锐的碎片擦着姜眠的脚踝掠过。
她本能地向后跳开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。
眼前的顾宇双眼通红,嘴角扭曲成可怖的弧度,活脱脱是个丧失理智的恶魔。
恐惧像毒蛇般缠住她的心脏,但姜眠咬着牙,硬是把涌到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。
“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