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顾诗情根本就没有出去过,她见得最多的异性是顾宇。
甚至前几天刚和顾宇出去旅游了回来。
能让她怀孕的,似乎只有顾宇。
而现在顾宇的反应,更是恰恰证实了这一点。
张凤两眼一黑,几乎晕厥过去。
即便是万分嫌弃,顾延玉还是伸手拉了张凤一把,免得她摔倒在玻璃扎上。
十分钟后,众人如提线木偶般瘫坐在沙发上,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,酒气与破碎瓷片的冷冽。
被连夜拽来的李医生打着哈欠,草草给张凤包扎好脚底的伤口,又在顾宇渗血的额头上缠满纱布。
老人嘟囔着收拾医药箱,临走前狠狠剜了眼这混乱的一家子,大半夜不睡觉玩砸花瓶的游戏,要不是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,他真想撂挑子走人。
等李医生走后,顾志毅才阴沉着脸,看着顾宇:“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顾宇顶着渗血的纱布,酒气未散的脸上血色尽失。
他张了张嘴,喉结上下滚动,却发不出半分声音。
撕碎的日记残页还在脚边,顾诗情的字迹如同无数嘲讽的眼睛,盯着他无处遁形的狼狈。
他突然意识到,现在不管他说什么,他都没有办法去做狡辩事实了。
他的沉默,让顾志毅和张凤二人都猛地闭了闭眼,随后顾志毅也不顾他本就已经受伤的额头,直接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杯砸了过去。
还好顾宇反应迅速,水杯和他的鼻子擦肩而过,不然今天这个鼻子恐怕都要破相。
“啪”的一声,瓷杯落地,碎裂的声音让众人的心跟着紧了紧。
张凤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场景,心里五味杂陈,心疼,愤怒与难过如汹涌的潮水,将她彻底淹没。
她怒不可遏地瞪着顾宇,满心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怨愤,连自己的妹妹都敢动,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?
简直丧心病狂到了极点!
可转眼瞥见儿子额头上触目惊心的伤口,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又被狠狠刺痛。
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,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,俗话说“打在儿身痛在母心”,此刻在她心中翻涌得厉害,疼得她眼眶发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