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着十月的安排,我在杭市找了一个门面,以便以沉淀下来,寻找线索。
门面在白事儿一条街,放眼望去,都是专做红白喜事生意的。
可一连过了好几天,我四处调查,根本就没查到任何的线索。
至于死侍说的话,我和十月商量过。
不想直接去找那个地方,怕这是个陷阱。
当然,十月安排人去调查。
那是一天下午,一个中年男人撞开竹帘时。
我就瞧出他印堂发黑,眼下青灰浓重,像是被阴煞之气缠上了。
“大师,我媳妇今早 突然没了气息,求您帮忙操持下葬!”
他攥着我的袖口,掌心全是冷汗。
我苦笑,他妈的,线索没找到,却找到几个葬人的活儿。
我正要开口细问,店门 “哐当” 被踹开。
隔壁白事店的尖脸老板王秃子叼着烟晃进来。
油渍斑斑的黑绸马褂下摆扫过供着鲁班尺的香案。
脖颈上挂着串核桃大的塑料珠子,每颗都泛着廉价的贼光。
随着动作相互碰撞发出 “咔嗒咔嗒” 的声响。
我扫了眼他腰间歪歪扭扭的八卦玉佩,边角还沾着胶水痕迹。
我心里冷笑 —— 这粗制滥造的玩意儿,连开光是个幌子,不过是用来唬外行人的塑料赝品。
“老东西,又在抢生意?”
王秃子把烟头按在我刚擦净的八仙桌上,火星溅在中年男人手背上,烫得对方猛地缩手。
他故意将马褂下摆一甩,露出里面绣着 “丧葬世家” 的红绸内衬。
可那字体歪歪扭扭,像是孩童的涂鸦。
“这条街的白事,向来是我王家说了算!”
“上个月李寡妇家办丧事,那老太太诈尸,指甲长了三寸,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!”
他边说边把自己的眼睛挤成斗鸡眼,唾沫星子四溅。
“要不是我用祖传的‘锁魂钉’镇住,整条巷子早被阴气淹了!”
说罢,他撸起袖子,露出小臂上褪色的刺青。
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缺了半只爪子,龙尾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