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攥着手机,盯着十月发来的红痣照片。
九个红痣在屏幕上泛着淡红,像九颗被揉碎的朱砂。
金钱花的话还在耳边打转:“十个红痣,十个姑娘,缺一不可。”
可相册里明明只有九张,最后一个究竟是谁?
凌晨三点,我摸到金钱花的算命摊。
她戴着老花镜,正对着罗盘念叨,铜铃铛在夜风里晃出细碎声响。
“来了?”她头也不抬,指尖敲了敲桌面,“还差一个,是吧?”
我掏出苏欣欣的凤凰吊坠碎片:“最后一个,是不是和苏欣欣有关?”
金钱花终于抬头,镜片后的眼睛亮如烛火:“你倒是聪明。最后一个姑娘,是苏欣欣的亲姐姐,苏星河。”她从抽屉里翻出泛黄的照片,两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在城隍庙前傻笑。
左边那个戴着和苏欣欣同款的凤凰吊坠,“十年前云剑阁血洗苏家,星河被带走,欣欣成了孤魂。”
我猛地想起苏欣欣曾说过“姐姐在很远的地方”。
原来她早就知道,却一直没说。
“那红痣呢?”
我指着照片上星河的锁骨,那里有个蝴蝶形状的红痣。
“为什么必须凑齐十个?”
金钱花叹了口气,罗盘突然指向正北:“当年你爷爷布下‘十凤朝凰阵’,用十个姑娘的红痣做阵眼,就是为了镇住云剑阁的龟甲残魂。
“现在沈千秋虽死,初代掌门的残魂还在玉佩里,只有凑齐十颗红痣,才能启动阵法彻底封印。”
“可欣欣已经”
我捏紧吊坠碎片,萤火虫般的光点从碎片里溢出,像苏欣欣临走前的眼泪。
“傻小子!”金钱花敲了敲我脑门。
“苏星河还活着!云剑阁用她的血养了十年龟甲,她现在就在。”
话没说完,罗盘突然疯狂旋转,铜铃铛“叮当”炸响,“糟了!云剑阁余党追来了!”
巷口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,三个蒙着龟甲面具的人缓缓逼近,袖口露出半截阴尸爪子。
金钱花往我手里塞了张符纸:“往西跑!阵眼在城隍庙的功德箱底下,找到‘十凤图’,剩下的事”她突然喷出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