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血,“靠你了!”
我抱着符纸狂奔,身后的阴尸爪风擦着后颈划过。
城隍庙的飞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功德箱的铜锁已生绿锈,却在我靠近时自动打开。
箱底躺着卷残破的绢画,展开正是十个凤凰环绕的图案,每个凤凰心口都有个红痣标记。
“陈十!”
十月的声音从屋顶传来,她举着朱砂笔,脚下踩着北斗步。
“左边两个!我掩护你!”
我这才发现,她腕间戴着苏欣欣的凤凰碎片,火苗在笔尖跳动。
“欣欣姐临走前托梦给我,说红痣阵需要凤凰火引!”
阴尸群在画前停住,龟甲面具下发出嘶鸣。
我突然想起苏星河照片上的蝴蝶红痣,正是“十凤图”中央那只凤凰的位置。
“十月,用你的火点燃画心!”
我将玉佩按在绢画,白光与她的火苗交汇,十个红痣标记突然亮起。
绢画“轰”地燃烧,却没化成灰烬,反而在空中显形出十个姑娘的虚影。
苏星河的虚影最淡,却在触碰到苏欣欣的萤火时骤然清晰。
“妹妹”
她伸手触碰萤火,光点突然汇聚成苏欣欣的轮廓,短暂得像流星划过。
“阵法启动需要十滴心头血!”
十月大喊着甩出缚魂索,“快用玉佩取红痣血!
”我咬牙割破指尖,血珠滴在绢画的红痣上,每滴都激起一阵共鸣。
当第九滴血落下时,城隍庙的镇魂钟突然自鸣,钟身上的乌龟纹彻底崩裂。
最后一滴血该给苏星河,可她的虚影正在消散。
我突然想起苏欣欣的吊坠碎片,将碎片按在画心。
“欣欣,借你的火!”萤火涌入绢画,苏星河的红痣终于显形,第十滴心血随之落下。
阵法完成的瞬间,玉佩里的龟甲残魂发出尖啸。
我看见沈千秋临死前的场景在绢画里回放,云剑阁初代掌门的虚影正从他胸口爬出。
却被十只凤凰虚影撕成碎片。玉佩的阴阳鱼眼睛彻底变红,却比任何时候都清亮。
十月瘫坐在地,望着渐渐熄灭的绢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