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指却悄悄抵住抽搐的胃部。
他咽下喉间腥甜时,瞥见丁晓萱藏在广袖里的手指正比划着暗号——那是他们十年前在击剑社发明的战术手势。
冰水还在哗哗冲刷着丁叔惨白的脸,丁晓萱弯腰拾药瓶的动作遮住了她取下录音器的瞬间。
楚逸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掌心按着的桌布绽开红梅状血点,他顺势用银叉挑破指尖:"旧伤裂了,劳烦丁族长"
话未说完,窗外惊飞的夜鸦撞翻了红泥小炉,沸腾的碧螺春浇熄了最后一点证据微光。
丁晓萱攥紧袖中冰凉的翡翠扳指,突然听见楚逸辰在满室嘈杂中轻哼起母亲生前最爱的苏州评弹——那旋律分明是她保险箱的密码曲调。
楚逸辰咳出的血珠溅在鎏金烛台上,火苗霎时蹿高三寸。
丁晓萱扶住他倾倒的身子,掌心贴到他后腰时触到一片黏腻——西装下竟缠着层层渗血的绷带。
男人垂落的手机屏幕亮着银行警报,八千万的转账记录刺得她瞳孔骤缩。
“父亲当心!”她转身去拦跌跌撞撞的丁父,老族长玄色唐装下摆沾着新鲜泥浆,显然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。
青玉扳指擦过她耳垂时,丁父用气声急道:“东墙第三块金砖”
话音未落,丁叔已抄起青铜烛台砸向消防警铃。
刺耳鸣响中,丁堂弟被掐着脖子拖向密室方向,少年挣扎时甩飞的千层底布鞋正掉在丁晓萱脚边——鞋帮里塞着半张泛黄的化验单。
“拦住他们!”林婉儿踩着八仙桌飞扑过来,翡翠耳坠甩出弧光。
丁晓萱却突然旋身踹翻酸枝木屏风,百年桐油混着新漆轰然倾倒,在丁叔脚前淌成黏稠的屏障。
她借着混乱扯断楚逸辰领带夹,尖锐的铂金边缘在密室锁眼划出火星。
楚逸辰忽然攥住她手腕,将渗血的指尖按在密码盘上:“用我的”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,后颈露出的凤凰纹身竟在渗血处显出新羽。
丁晓萱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纹身,而是用特殊药水绘制的伤疤。
密道石门开启的刹那,丁父突然捂住心口栽倒。
丁晓萱反手甩出藏在裙褶里的银餐叉,丁叔闪避时松开了丁堂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