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镯在掌心裂成两半,靛蓝色液体顺着丁晓萱的虎口蜿蜒而下。
泛黄的信笺滑落出来,上面有母亲用簪花小楷写的,还洇着血渍:“晓萱,你血脉中流淌着双生凤凰的契约”
“咳”楚逸辰突然踉跄着撞在石壁上,喉间涌出的鲜血染红了衬衫的第三颗纽扣,“十年前我母亲被丁叔推下冷库时手里攥着的也是双头凤火漆”
丁晓萱瞳孔骤缩。
记忆里那场夺走母亲性命的“意外坠楼”,监控录像中确实闪过半枚双头凤纹。
她猛然揪住楚逸辰的领带,羊脂玉碎片在掌心割出血痕:“你早就知道?”
“咣当——”
密室铁门被撞得摇晃,丁堂弟跌进来时眼镜歪斜:“我把金库的账本偷出来了!叔叔他”寒光闪过他身后的阴影,丁叔握着剔骨刀直刺少年后心。
楚逸辰反手扯过供桌黄绸。
刀锋穿透绸缎的刹那,他旋身将丁堂弟甩向神龛,自己左肩撞上利刃。
鲜血喷溅在檀木匣雕花上,浸透了匣底压着的泛黄契约。
“看清楚!”丁晓萱扬手将燃烧的信笺抛向空中,火舌舔过的地方浮现银朱字迹,“养子楚逸辰,由丁父亲自”残缺的字迹恰好与檀木匣内的旧契对接,双头凤纹在火光中严丝合缝。
丁叔癫狂的笑声震落梁上积灰:“烧焦的纸片能当证据?当年就该把你这小杂种”
“那这个呢?”林婉儿的声音从气窗炸响,银色u盘划着抛物线砸中香炉,“上个月你在瑞士银行给楚家仇敌转账的监控——哎呀,忘了说,我黑进系统时顺便拷贝了三百七十次操作记录!”
丁晓萱趁机扯下供桌帷幔,浸透寒潭水的绸布绞成绳套。
十年前母亲教她的水手结派上用场,丁叔挥刀的手腕被缠住时,刀柄上指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紫——与楚逸辰伤口渗出的毒血同色。
“父亲保险柜的解毒剂”丁堂弟突然指着檀木匣暗层,碎裂的玉镯正卡住机关弹力装置中。
祠堂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,隐约能听见管家惊呼:“老爷!您不能下床”
月光偏移半寸,照亮密室东墙斑驳的血手印。
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蜿蜒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