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冲刷着玻璃幕墙，丁晓萱的指甲在紫外线灯管上刮出刺耳声响。
她将那份泛着诡异荧光的医疗记录摔在会议桌上，溅起的水珠在「双生契约」条款上晕开墨痕。
"丁总，楚氏用的是区块链公证系统。"李律师用镊子夹起合同边缘，泛黄的纸页突然浮现金色脉络，"您看这些条款嵌套着三年前的旧协议，就像"他忽然噤声，镜片倒映着丁晓萱锁骨处游走的靛蓝色暗纹。
张秘书撞开门时带进裹着铁锈味的穿堂风："直升机降落在c区停机坪，楚总带着十二人律师团"她话音未落，整栋楼的应急灯突然转为幽绿，电子锁接连发出齿轮倒转的咔嗒声。
丁晓萱扯断珍珠项链拍在感应器上，电梯井传来钢索绷断的轰鸣。
她抓着消防软梯荡到二十三楼中庭，正对上楚逸辰西服翻飞的下摆——那人竟徒手攀着排水管爬上来，指尖还沾着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鸢尾花粉。
"契约需要活体认证。"楚逸辰甩出磁吸戒指扣住她手腕，金属表面浮动着与dna锁相同的凤凰纹，"你母亲当年就是卡在"他突然闷哼着撞上大理石柱，丁晓萱的钢笔尖正抵着他颈动脉，墨囊里摇晃的蓝色液体与输液袋残留物如出一辙。
公证处的量子钟突然加速旋转，丁晓萱盯着契约空白处若隐若现的血槽，忽然想起重症监护室那夜——林婉儿说值班医生白大褂内侧绣着楚氏家徽，而此刻李律师的领带夹正在紫外线照射下渗出同样气味的松烟墨。
"别动解药的主意。"她两指探入楚逸辰定制西装的暗袋，捏出枚镶嵌着生物芯片的胶囊，"每次股东大会前你都要服用这个吧？"胶囊在掌心炸开的瞬间，穹顶投影突然显现三年前楚氏实验室的监控画面：穿病号服的女人正将肾上腺素注入贴着丁家封条的保险柜。
楚逸辰喉结滚动着咽下某种腥甜，腕表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。
丁晓萱瞳孔骤缩——画面里穿着她旧时连衣裙的仿生人正站在丁家老宅的祭坛前，锁骨处的纹身比她更深邃，指尖垂落的银链拴着那支本该粉碎在暗河的注射器。
"你以为我为什么留着林婉儿当眼线？"丁晓萱突然轻笑，沾着契约墨迹的指尖划过他后颈，那里有道与直升机舱门疤痕吻合的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