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晶吊灯在枪响瞬间炸成无数光点，丁晓萱甚至能看清每片玻璃碴折射出的自己——左肩的金色凤凰纹路正顺着锁骨往颈动脉延伸。
楚逸辰压在身下的手臂青筋暴起，狙击子弹擦过的伤口涌出的不是血，而是某种荧蓝色液体。
“别碰！”她拍开林婉儿要来搀扶的手，盯着防弹玻璃上正在融化的弹孔。
子弹穿透三层钢化玻璃后本该直取楚逸辰心脏，此刻却诡异地钉在墙上的《医疗器械准入许可证》框边，烫金的“楚氏”二字正在证书上滋滋冒烟。
楚逸辰染着黑血的指尖突然扣住她脚踝：“看监控回放……025倍速……”
丁晓萱反手扯开他浸透香槟的衬衫，锁骨下方与自己对称的暗红色胎记正在渗血。
上周拍卖会上见过的陨石碎片从楚逸辰口袋里滚出来，在满地玻璃渣上投射出扭曲的光斑——那分明是凤凰尾羽的形状。
“丁总！”张秘书举着平板冲进来时差点踩到还在冒烟的弹壳，“医疗中心负压实验室的监控被赵天宇的人动了手脚，但我们在通风管道里发现了这个！”
画面里三十年前的楚逸辰不过七八岁模样，白大褂们正将五支不同颜色的试剂推进他脊椎。
丁晓萱突然按住自己后腰——那里有道三厘米的旧伤疤正在发烫，而屏幕里小楚逸辰的病号服下摆，赫然露出一截与她同款疤痕。
“痛觉阈值……”楚逸辰咳出的血珠滚到平板边缘，正巧淹没了监控里某个研究员胸牌，“你母亲把双生契约改成……咳咳……神经突触镜像……”
宴会厅穹顶突然炸开第二轮枪响，赵天宇阴鸷的笑声透过扩音器震得水晶灯残骸簌簌掉落：“丁小姐不妨猜猜，楚总当年在实验室偷藏的第二份血清……现在泡在哪个福尔马林罐里？”
丁晓萱抄起餐车上的冰桶砸向消防喷淋头。
冷水混着楚逸辰伤口的荧蓝液体在地面汇成细流，竟在防弹玻璃倒影里显出基因螺旋纹样。
她突然扯开楚逸辰的皮带扣，镶着陨石碎片的银质搭扣在冰水里发出蜂鸣。
“契约反噬是双向的。”她将楚逸辰淌着荧蓝液体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，另一只手攥着碎酒瓶抵住他咽喉，“你当年在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