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了星空蓝礼服——真巧，林浩昨天刚给拍卖会安保系统做了升级。”
江面突然炸开两朵荧光水母状的电涌，对岸燃烧的实验室将两人侧脸映成冰与火的分界。
楚逸辰撑着桌沿的手掌突然穿透木质桌面，皮下暴走的纳米虫群在伤口处凝结成凤凰尾翎的形状。
他盯着丁晓萱身后玻璃幕墙里自己的倒影，瞳孔金色纹路正随着实验室火势减弱而黯淡。
“你以为这就结束了？”他扯开渗血的衬衫第三颗纽扣，露出心口盘旋的凤凰头颅纹身，“噬菌体培养皿的激活密码，可是藏在”
丁晓萱突然用糖夹夹起一块正在融化的方糖，精准地投入楚逸辰说话的唇齿间。
甜腻的阻塞物令他瞳孔骤缩，尚未说出口的威胁化作喉间压抑的闷哼。
旋转咖啡厅的地板开始朝江面倾斜，十二台隐藏在天花板的激光扫描仪同时亮起红光。
“密码是楚夫人临终前哼的安眠曲频率，需要配合她生前最爱的栀子花香使用。”丁晓萱从珍珠手包里拈出一个微型香囊，楚逸辰母亲最常用的铃兰香霎时被覆盖，“您该不会真以为，四天前潜入疗养院的人没留下后手？”
陈叔突然出现在电梯井阴影里，老怀表链子缠着一个正在运转的信号。
旋转咖啡厅的倾斜角度停在危险的45度，窗外游轮拉响的汽笛声里混着林浩提前录制的契约废止宣言。
楚逸辰后槽牙咬碎的方糖发出晶体爆裂声，他试图召唤血管里的纳米虫，却发现它们正衔接着自己心脏瓣膜上的金线，编织成束缚行动的锁链。
丁晓萱染血的尾戒擦过他渗血的锁骨，在凤凰纹身眼尾点出颗泪痣形状的抑制器。
“竞标会场的中央空调系统最近检修过吧？”她突然转移话题，指尖划过楚逸辰腕表边缘的散热孔，“林浩说新装的空气净化器效果惊人，连纳米级的粉尘都能过滤。”
对岸实验室最后一块玻璃幕墙轰然倒塌，飞溅的碎片在江面激起环状涟漪。
丁晓萱转身时，夜风卷起她发梢缠绕的契约灰烬，在楚逸辰眼前拼出半张他再熟悉不过的侧脸轮廓。
他暴怒的嘶吼被喉咙里暴涨的凤凰虚影堵住，化作混着血丝的冰渣坠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