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契约需要双方自愿解除。"丁晓萱旋开钢笔尾端的隐藏机关，淡蓝色液体在针尖凝聚，"楚总不会忘记，三年前暴雨夜你吞下的根本不是解毒剂——"
她突然翻身跃过评委席，注射器精准扎进楚逸辰颈侧动脉。
男人后腰的旧伤疤突然裂开，喷涌的金色血液在空中凝成契约条款，某行小字正随着苏婉的尖叫声扭曲变形。
"记忆修改附加项！"林浩突然捶向键盘，防御程序自动抓取到条款末端的生物指纹，"苏小姐去年生日宴的香槟杯上，留着你右手食指的完整纹路！"
契约图腾轰然炸裂的瞬间，丁晓萱腕间的凤凰纹身突然活了过来。
半透明羽翼扫过苏婉的翡翠项链，夹层里封存的dna样本在强光下汽化，化作带着焦糊味的青烟飘向通风口。
"不可能！
我明明在契约里加了——"苏婉疯狂拍打着手环，镶钻的金属扣突然弹开，露出内部微型注射泵残留的橙色液体。
她踉跄后退时踩到初代芯片碎片，神经毒素接触空气产生的粉雾，正被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尽数吸入。
楚逸辰跪倒在地，胸口的图腾逐渐褪成暗红。
他染血的手指擦过丁晓萱脚踝结痂的伤口，二十年前实验室爆炸时的记忆突然涌入——穿着防护服的小女孩将他推出气密门，自己后背扎满的玻璃碎片正与此刻契约分裂的纹路完全重合。
"竞标继续。"丁晓萱扯过评委的领带擦拭针头，大屏股权分布图突然开始倒转，"顺便通知各位，楚氏集团37的优先股已通过量子契约完成转移。"她踩碎最后一块翡翠残片时，暗门后的服务器正好吐出最后一张股权证书，火漆印上的凤凰缺了第七根尾羽。
会展中心警报声里，没人注意到林浩悄悄合上了笔记本电脑。
锁屏画面闪过的婴儿监护室监控视频里，某个后颈带着凤凰胎记的男婴，正抓着刻有"楚≈丁"缩写的奶瓶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