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晓萱指尖划过脚踝暗红的凤凰纹路，会展中心刺眼的镁光灯还在视网膜上灼烧。
她推开办公室磨砂玻璃门时，整座城市正被暴雨洗成模糊的色块，水晶吊灯在防弹玻璃映出细碎的光斑，像极了二十年前实验室爆炸时漫天飞舞的玻璃碴。
“晓萱！”陈叔撞开门时带进潮湿的雨腥味，老式怀表链子缠在青筋暴起的手腕上，“赵明达的星辉传媒半小时前开了紧急会议，十七家自媒体正在预热‘天璇科技窃取商业机密’的通稿。”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指点在平板上，楚氏集团标志在暗网交易记录里若隐若现。
钢笔尖在股权转让协议上洇开墨团，丁晓萱望着窗外楚氏大厦的霓虹灯牌。
那只浴火凤凰的第七根尾羽始终残缺，和她锁骨下方渐渐褪色的纹身如出一辙。
“让法务部把三号保险柜的录音带送去剪辑室。”她突然轻笑，笔尖戳进楚逸辰签名处的火漆印，“记得把2018年4月12日那段的背景音放大。”
暴雨冲刷着楚氏集团顶层的单向玻璃，苏婉脖颈间的钻石项链随着剧烈呼吸掐进皮肉。
她将平板电脑砸向整面墙的电子屏，丁晓萱在招标会上踩碎翡翠的画面瞬间裂成蛛网：“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？现在全行业都知道楚家的量子契约能被反向破解！”
楚逸辰指腹摩挲着咖啡杯沿的缺口，监控画面定格在丁晓萱扯着评委领带擦拭针管的瞬间。
这个动作与记忆深处某个雪夜重叠——十二岁的丁晓萱也是这样拽着他的围巾，擦掉他掌心的血迹。
“通知技术部启动b计划。”他突然捏碎骨瓷杯，鲜血混着咖啡滴在丁晓萱当年的股权赠予书上，“把我们在瑞士银行那个……”
“你疯了？”苏婉的钻石手链刮过男人渗血的手掌，“那笔钱是留着应付董事会的！”她突然噤声，看着楚逸辰将染血的合同残页按在凤凰图腾上。
暗红色纹路如同获得生命般蠕动，却在触及“丁晓萱”三个字时骤然褪色。
林浩推门进来时带进一阵松木香，黑色风衣肩头还沾着会展中心飘来的彩带。
“舆情监控显示113个营销号正在同步造势。”他将u盘插入全息投影仪，楚氏与十七家空壳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