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链车的白雾还未完全消散，丁晓萱穿着十厘米高的周仰杰（jiy choo）细高跟鞋踏进世贸中心旋转门。
林浩递给她的黑咖啡在保温杯里泛起涟漪，映照出她眼下因熬夜残留的淡青色，不过被睫毛膏晕染成了战前涂抹的迷彩。
“他们给每个座位都放了紫苏梅子。”林浩扯松领带，露出衬衫第二颗纽扣内侧的微型摄像机。
那枚暗紫色暗纹的腌梅包装袋正躺在会议桌中央，与楚氏集团标志并列的烫金字体在吊灯下泛着冷光。
丁晓萱指尖抚过u盘边缘的凤凰浮雕。
三天前从冷链车温控系统拆下的芯片正安静地蛰伏其中，翅尖残留的紫苏防腐剂编码还带着挪威三文鱼的咸腥味。
她望着落地窗外陆家嘴翻涌的晨雾，忽然想起母亲保险柜里那张泛黄的澳门赌船照片——1997年的暴雨夜，珍珠项链的暗格里藏着同样的咸涩。
“楚总特意给您留了前排座位。”礼仪小姐甜腻的声音刺破空气，苏婉缀满碎钻的耳坠在十点钟方向闪烁。
那位楚氏准夫人正用镶着玳瑁的美甲敲击手机屏幕，锁屏壁纸赫然是横沙岛保税仓的卫星定位图。
丁晓萱将邀请函折成纸飞机，擦着赵总油光发亮的头顶飞向演讲台。
当镀金请柬扎进led屏上天璇科技的标志时，大屏突然跳转到威尼斯人酒店的轮盘投影。
第36格裂开的瞳孔识别锁正与冷链车集装箱的激光编码重叠，在全场惊愕的抽气声中拼出瑞士银行的资金流向图。
“感谢诸位见证楚氏集团与天璇科技的深度合作。”楚逸辰鳄鱼皮鞋跟碾过满地散落的紫苏梅包装袋，袖扣上的蛇纹石倒映着大屏上冻结令失效的红色警告，“特别是丁总为跨境冷链付出的……”
他的尾音突兀地卡在喉咙里。
丁晓萱高跟鞋踏过发言台的电源线，三万枚防腐剂代码突然在环形巨幕上炸开。
海澜生鲜的跨境汇款单如雪片般坠落，每张都盖着澳门赌场的龙纹钢印，而楚逸辰亲笔签署的金融机构协议，此刻正显示在二十年前丁氏集团保险柜的瞳孔扫描界面上。
“楚总应该很熟悉这个。”丁晓萱指尖划过全息投影里1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