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紧握着紫外线灯。
丁晓萱跟着他拐进西侧回廊时,突然被墙纸剥落处露出的凤凰木雕硌痛了肩膀——那木料竟与母亲梳妆匣内层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“丁总小心。”陈叔用指甲抠开雕花暗格,一股霉味夹杂着紫苏腌梅的酸味扑面而来。
藏在承重柱后的铸铁箱表面结着冰晶,二十年前液氮罐爆炸时溅出的防腐剂正顺着锁眼往下滴。
丁晓萱突然按住陈叔的手:“等等。”她从珍珠耳钉里旋出微型磁场仪,扫描到箱底暗层时,显示屏上突然跳出海浪纹的波动频率——与冷链车芯片残留的电磁波完全吻合。
铁箱打开的瞬间,成摞泛黄的报关单像枯叶蝶般散落一地。
丁晓萱跪坐在波斯地毯上,指尖被相册边缘的火山石粉末烫得生疼。
当那张散发着樟脑味的合影滑落到膝盖上时,窗外的暴雨恰好浇灭了苏婉安在院墙处的监听器。
照片里的女人穿着1997年最流行的珍珠灰旗袍,发间别着一枚紫苏叶形状的翡翠簪。
她怀里的小女孩攥着半块澳门杏仁饼,饼上用糖霜画着凤凰尾羽的纹路。
丁晓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——那孩子右耳垂的朱砂痣,和她被楚逸辰嘲笑过的“守宫砂”位置分毫不差。
“这是夫人和赌王千金的合照。”陈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从箱底抽出一张手绘的航海图,“当年何家邮轮爆炸案前夜,她们在赌场贵宾室……”
玻璃爆裂的声音打断了他后半句话。
丁晓萱反手将相册塞进旗袍高开叉的内衬里,转身时正好看见苏婉的钻石耳钉在窗外闪过。
她抓起液氮喷雾冲向露台,却撞见林浩举着冷链车监控屏:“晓萱,苏家截获的那批货柜里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手机弹出一封加密邮件。
三万箱紫苏腌梅的x光透视图上,某个集装箱夹层正闪烁着与铁箱相同的磁场波纹。
丁晓萱突然想起今早在海关拍到的集装箱编号——那串数字组合,分明是母亲烧毁信件时残留的邮轮舱位号。
“丁总!”陈叔突然指着航海图惊叫起来。
被紫苏汁浸透的羊皮纸上,凤凰尾羽的纹路竟与冷链车芯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