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望向天际,星子在他眼底碎成流火,\"当年伏羲氏得河图而治天下,如今魔帝应谶,正是天命所归。隐世谷若不顺应天时,怕是要步商周鹿台的后尘。\"
\"你可知人皇印玺的下落?\"叶小青突然收剑入鞘,笛声却又在此时转了调子,《十面埋伏》的急弦里竟混着《折杨柳》的呜咽。傅玉书袖中滑出一卷泛黄绢帛,展开时露出朱砂勾勒的河洛图,二十八星宿的位置上都点着金粉:\"魔帝登基需借传国玉玺镇山河,我已算定玺气在瓦岗东北三十里的栖霞岭\"
裴元庆的鎏金锤刚在掌心转了半圈,忽闻地平线传来闷雷般的震颤。他猛地抬头,就见西方天际腾起滚滚烟尘,月光下几十道钢铁洪流正劈开夜色——吉普车的前灯如狰狞独眼,引擎轰鸣声里混着履带碾压碎石的脆响,竟比刚才的笛声更叫人头皮发麻。最前头那辆敞篷吉普上,程咬金的鎏金大斧正斜倚在车门,斧刃映着月光,活像一口咬碎黑夜的虎牙。
“陛下来了!”裴元庆大喜,率军列队道路两侧迎接。
“元庆辛苦你了,先带兄弟们登车休息。”程咬金眼中闪过一丝心疼。
裴元庆点点头:“谢陛下,兄弟们,登车。”
“你就是隐世谷人,寻孤何事?”程咬金的大嗓门震得吉普车顶的铁皮直颤,他抬手抛来个酒葫芦,黄澄澄的酒液在月光下划出弧线。
傅玉书心中一颤,没有了平时的从容,帝王之威,果然不同凡响,他久久才稳定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