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白脸一转,不太满意,他略思索了一番,向前走了半步,开口道,
“你竟这般不信我?
这样,这时间若是能对上,瑞山答应我一件事情,可否?”
钟白今日格外像个孩子,连钰无奈的摇了摇头,就当哄孩子了,抿着唇点头应下。
之后的每一天,钟白似乎都很高兴,每日脸上都笑得像一朵花,看的钟成都有些惊悚,
“诶,你家公子,平日里这么爱笑的吗?”
“青月,不是你说,我家公子从小就不苟言笑,他这几日笑得这样灿烂,我都害怕,担心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,”
青月一言难尽的看着钟成,最终还是问出口,
“你在你家公子面前也这么说话随意吗?”
“不,我在公子面前,不怎么说话……”
“哈哈,避免祸从口出对不对?”
青月立刻大笑出声,钟成脸色一红,笨拙的点点头,
青月笑得更大声了,钟成到最后,只得把头不住的往下低。
江南其实是一个气候湿润的地方,但是太子、连钰几人来到这里的一开始,
就是因为旱灾,所以并没有切身的体会到江南的湿润气候,
直到今日,雨水已经下了一夜,连钰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,慢慢地变得有些洇湿沉重,
但是她知道,自己并不是生病了,到此时,连钰终于想起来,
这才是江南气候当中应该有的,她只是习惯了初到这里时的干燥,忘记了湿润雨幕中,
如诗如画的江南,其实是湿润和沉重的。
连钰十三岁以后,就住在江南了,太平府距离梁安府并不是很远,气候与这里十分相似,
每到梅雨季节,身上湿哒哒的压迫感,总会让连钰这个自小在北地的姑娘感觉不舒服,
所以总是想办法在梅雨时节离开江南,去各地游学,
用程叔描述她的话就是,
“明明是水做的人,却总想着自己是一张被水汽洇湿的宣纸,总想找个干燥的地方将自己烘干,”
好吧,虽然话很糙,但这确实就是连钰真实的想法,她不太喜欢这湿哒哒的江南水汽,更喜欢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