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能不坚强,她是这里所有人的主心骨,所以她从没有依靠任何人的想法。
就连程叔,医术之外的事,也都是听她吩咐的。
现在有人告诉她,要做她的依靠,她心中的一角,突然就倒塌了,
那是她建立的严严实实的心防,钟白的脸从缺口处探进来,身后带着满满的阳光,将这一室照亮。
她抚着钟白的唇瓣,下巴,和脸颊,眸光一动,笑了开来。
连钰用袖子在钟白的脸上擦了擦,没掉,面上笑意更甚。
“我手上沾了血,你自己找个湿帕子擦擦吧,”
此时,钟白才知,刚才连钰脸上的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的笑,是因为什么。
他随意的抹了把脸,刚要开口说点什么,程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进来了……
门外,程叔急言令色,
“你跑的那么急干嘛?我年纪大了,受不了这么多惊吓!
你也好,钰儿也好,就不能别再在这个方面吓我吗?”
钟白那边没有任何声音,连钰在里面边缠纱布,边偷偷在心里笑。
她换好衣物打开房门,却没想到,程叔还没有离开,见到她亦是一顿劈头盖脸,
“还有你!你就不能平日里多顾着点自己?你再这样,不用你们吓我,我就先被你气死了!”
“舅舅,我错了,以后绝不这样了!”
连钰认错干脆,态度诚恳,程叔恨铁不成钢,
“每回都这样说,次次都会犯!这天下不能相信的有两样,”
程叔恨恨的看了眼钟白,指着他忿忿出声,
“男人的嘴!”
又看向连钰,声音更高,
“还有你的嘴!哼!”
言罢,袖子一甩,便往后院走去。
连钰和钟白看着程叔气急败坏的背影,又转眼和对方一对视,不约而同的对笑出声。
“公子,这是杜公子送来的驱蛊香囊。”
青风见连钰已经换好衣服出来,立刻将手中的香囊呈过来。
“止卿过来了?”
连钰惊喜,他的香囊刚刚救过自己的命,既然过来了,还是要上前